娘,洛槿初卻對她並沒有多少警惕心防,而且她覺得這個女子很是奇怪,照秦鋒的說法,這該是駙馬爺心愛的女人才是。可是她嫁進來這兩天,從婆子丫頭們口裡聽得說法,似乎卻全不是這麼回事兒,駙馬對她固然照拂,然而卻好像沒什麼男女情意。
只是這會兒卻也沒心思去挖掘這裡面的秘密,不過洛槿初對嶽姨娘的態度卻還是尊重的,聽她如此說,便苦笑道:“別提了,我要做藥,需要些西洋的物事,結果路六兒帶著我去了西洋街,竟沒買到什麼,唉!沒了這些東西,從前所學的那些西洋書裡的藥品倒是沒辦法了。”
梅妝公主笑道:“原來卻是為這個,西洋街上賣的大都是吃的玩的,哪有你要的東西,說起來,這大周朝會做西洋藥的,怕也只有你一個,最多加上你師父,人家就弄了那些來,卻賣給誰呢?只賣給你們兩個,豈不是要賠死?”
一番話說得嶽姨娘和旁邊婆子丫頭們都笑起來,嶽姨娘便道:“公主,說起來奶奶也是為了咱們大周朝,何不讓世子陪她去一趟四夷館?那裡面都是使臣,還有些西洋來的傳他們那個什麼教的,許是會有這些東西也說不定。”
梅妝公主不等說話,洛槿初便鬱悶道:“怎麼沒去?雖然不是世子陪著,然而路六兒也特意去禮部要了帖子,親自去了四夷館一趟,也不過是那些懷錶金鐘什麼的,只有一兩樣,我已經弄回來了,可沒有別的配套東西,也只能徒呼奈何……唉!”
梅妝公主見她不住的搖頭嘆氣,小臉上全是沮喪,不由得笑道:“既這般,我倒是想起來,先皇還在的時候,獨寵湘妃娘娘,奈何她重病纏身,太醫院無能為力,先皇也想過走西洋這條道兒,打發那些使臣在他們國內蒐羅了不少西洋醫學方面的東西,只是最後卻也沒救過湘妃娘娘的命,如今想來,那些東西說不定還在內務府的庫房裡,你就去宮裡一趟,跟皇上要去,皇上知道你是為了邊疆將士,必然傾囊相贈的。”
“咦?真的嗎?”
洛槿初這一喜非同小可,卻聽梅妝公主又道:“我也是給你指條路,究竟有沒有卻是不敢打包票的。想來當日先皇若只是用西洋藥,萬一沒要這些配藥的東西也說不定,總之,你走一趟吧,有沒有都不打緊,也算是盡了力。”
洛槿初點點頭,事不宜遲,她這便辭別了公主,轉身出門進宮去了。這裡公主身邊的嬤嬤便笑道:“奶奶從前來咱們府的時候兒,看著可也穩重,如今怎麼倒全是小女孩兒的做派?上次還摟著公主的胳膊撒嬌。”
梅妝公主笑道:“恰恰是她這片赤子之心,才更是難能可貴。鋒兒的眼光也是好的。”說完旁邊嶽姨娘也笑道:“正是這麼說,奶奶原本年紀就不大,我這冷眼看了她幾回,該沉穩的時候兒,比大人還穩重呢,可一旦活潑起來,倒也不失小女孩兒的純真可愛,真真是難得的。”
不說梅妝公主等在這裡議論洛槿初,只說她得了這條道兒,急三火四進了宮。彼時宮珍正在自己的寢宮中悶坐,聽說她來了,不由得高興非常,迎進門來才知這一次竟是有事兒的,待問明白了,不由大驚失色,搖頭道:“妹妹如何說孩子話?那戰場上豈是好玩兒的?你這弱質女流去了,一旦不能全身而回,不說別人了,就是世子,豈不也要難過死?更何況還有舅舅舅母等人。”她亦隨宮羽,稱呼洛槿初的父母為舅父舅母。
洛槿初道:“顧不得解釋那麼多,世子和公主都同意了,姐姐就幫這個忙吧。”說完又磨了宮珍半晌,到底宮珍磨她不過,只好讓她將需要的東西列出單子,無奈道:“我讓人拿著去找皇上,看看內務府若是有,讓他們拿出來送你也就罷了。”
洛槿初笑道:“這些東西只怕就是府庫裡有,太監們也難認識,倒是我親自找的好。”說完見宮珍搖頭道:“也罷,既這麼說,你先和我去拜見太后,回來且聽皇上怎麼說。”
洛槿初答應了,和宮珍一起去拜見太后,彼時皇后等人也在那裡坐著,看見洛槿初來,都十分親熱,太后笑道:“這兩日就要見你,偏偏皇上那邊栓了你丈夫,聽說他就要去出征了,唉!倒是難為了你這孩子。只太皇太后倒是因為你們衝了這一下喜,精神了許多,今兒是她老人家唸佛的日子,不然就帶你過去拜見,順便也讓你診診脈。”
宮珍在旁邊嘆氣道:“太后娘娘還不知道吧?她哪裡可憐,可是個心比天高的人,要和世子爺一起去邊疆呢。臣妾這裡說了半天,她也不聽,只說連公主和世子都同意了,可見公主和世子也可憐,還不知被她怎麼磨纏呢。”
太后和皇后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