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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忽道:“前輩,那你真的不去闖五遁陣?

第四章一根彩羽

崖邊長滿了綠苔。

崖下並非陡直的懸崖,反而有一處凹人的穴臺,從崖上看下去,因蔓藤封臺,倒不易察覺。

穴裡有兩個人,像大鳥一般旋升了上來。

其實升上來的只有一個人,另一個人是被擰著衣領土來的。

這兩個人,一個年輕,長得濃眉虎目,熊背蜂腰,但神色中不脫天真未泯氣。

另一個人,已近中年,五絡長髮,隨風搖拂,左眼角有一顆紅痞,眼睛細長,眼梢向上如刀裁,眼神有力,眼色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蒼茫之意。

那年輕的小夥子一上了崖,足甫落地,便大聲道:“前輩———”

中年人疾道:“譁聲。白谷二人聽覺極好,你這般說話,要他們聽到麼?”

那年輕人聽了更急:“不要他們聽到?前輩您,您真的不去麼?”眼中大有失望之色。

中年人顯然就是李布衣。李布衣眉心一皺:瞪了小夥子一眼,道:“你又叫我什麼來著?”

年輕人道:“前輩———”忙改了口。叫:“李大哥。

李布衣笑著拍了拍小夥於的後腦勺子,笑道:“我長你不多。別前輩前輩的把我給叫老了。這樣叫才是。

年輕人便是傅晚飛,傅晚飛原是飛魚塘飛魚山莊主沈星南四名弟子中武功最低的一個,一旦遇事,他卻最勇敢最機警,平時卻最真誠最可愛。後來心魔高未未趁沈星南中毒負傷下毒手,李布衣卻及時擊殺高未未,沈星南個性倔強,過往跟李布衣因其妻的事而心存宿怨,見傅晚飛曾被李布衣兩度相救,便逐其出門牆,冷然而去。傅晚飛便跟著李布衣浪跡江湖。

由於李布衣對沈星南歉疚在心,而傅晚飛亦始終念念不忘其師門,故此,兩人都沒有走遠,李布衣算準心魔高未未擊殺白道五大代表高手,就是要逼出白道總監“刀柄會“的實力來。再設法佈下陷餅盡摧毀之,故此,李布衣和傅晚飛一直在大乾山崖下洞穴中守候。

飛鳥大師和枯木道人,都是“刀柄會”盟主沈星南的故交,沒理由坐視不理的,李布衣知道自己若要暗中相助刀柄會,首先要了解白道武林的佈署及敵方的情形。終於給他們等到了訊息。

傅晚飛還是在問,像非要問出答案不干休似的:“李大哥,您去不去?

李布衣笑著望他:“我知道沈莊主逐你出門牆的原因了。

傅晚飛一愕,眨了眨大眼睛。李布衣笑道:“沈莊主作事,向來有把握才腳踏著實地做去,向不喜多言,你呢?事未開端,就問啊問啊問個不休。

傅晚飛摸了摸頭,喃喃自語:“我為什麼會這樣子?我為什麼會這樣?

李布衣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安慰地道:“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你不可不必自責,只是,要做沈莊主的徒弟只怕不太容易而已。

傅晚飛愁眉苦臉他說:“這就夠糟了。

李布衣見他不大開心。便繼續道:“其實並不糟糕,哪,像他們此趟走人往山破五遁陣,若你能建功,沈莊主一喜。說不定又回心轉意,重新納你為徒哩———”

說到這裡,想到沈星南一絲不苟的脾氣,心知不可能,便說:“也許,你建功殊高,黃山、括蒼、雁蕩、點蒼的前輩們,會在你師父跟前香你說話,再收你為徒,又有何難?”

傅晚飛也聽出後者的情形比較有可能,又有新的笑容浮上了顏面,愉快地間:“李大哥,我如何才能幫白道上的前輩們,攻打天欲宮在大魅山設下的五遁陣!

李布衣一聽,呆了半晌,苦笑道:“實在不是件易事。”

他沉重地道:“東流忍術,十分詭異,不清楚其底蘊的,簡直是無從應付,但東流忍者缺乏的是廣博的心胸,仁義的襟懷,以術為主,無道以輔,尚有可破之法。只是……”

李布衣沉吟道:“纖月蒼龍軒本就是個奇人。甲賀忍術超乎人所能忍受的磨練,使他更加傑出。據說在肥後的一陣裡,一個藩主用二百九十四人圍剿他,他身著黑衣,頭戴竹笠,以滿不在乎的步伐走進敵人叢中,每前進兩步,就所倒對方一人,近三百個人,竟無一個能欺近他的背後去的!這人的武功,也可想而知,何況,他來到中土之後,據悉曾專研中原各種學問,更增修為,很不易對付。

傅晚飛驚道:“煎藥撞聾仙?”李布衣道:“不是煎藥撞聾仙,是纖月蒼龍軒。

傅晚飛搔搔頭,道:“那煎藥……纖……月那個什麼聾仙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