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大師遭:“左又不是,右又不是,這又不行,那又不行。到底在哪裡動手才可以!
葉夢色忽道:“我有一個地方。”
飛鳥喜問:“哪裡?”
葉夢色道:“衙門。
眾人都怔了一怔,白青衣道:“衙門……這不大好吧?”
飛鳥也在咕哦:“哪個地方不去,偏選這邪門所在……”
葉夢色盈盈抿嘴。但沒有笑,只說:“元江府的衙門,跟別處有點不一樣。
藏劍老人間:“什麼不一樣?”
他本來是個多話的。但不知怎的人,人人跟葉夢色在一起,因見她臉色蒼白中姣好,又豔採裡微帶受思,都想逗她多說話,說連飛鳥和尚也有逗她多笑一笑的心意。
時楚甚接他妹妹的話答:“元江府的衙門.衙門大老爺姓李,叫嶽移,人在背地裡稱‘李鱷魚’.又叫‘活剝皮’.我自己在7年前就親聞過他判一樁案事:一個窮孩子,在路上撿一個姓奢的富家孩子丟下的包子,富家少爺忽然不高興,叫家丁扭他上衙門.李鱷魚把他關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同樣那姓奢的富家少爺,企圖沾汙一良家婦女,其夫發現,叫了起來,給村民扭送到衙門,結果農民全給攆了出來,富家少爺在李鱷魚那兒好吃好住的被‘保護’了三天,才施施然的出來。出來還不到兩天,那對夫婦就失了蹤,誰也再沒見過他倆———”
白青衣卻截道:“好地方!”
枯木道人:“這樣的地方,不順便去同一場,在自為人了!
藏劍老人道:“聽來這地方的衙門跟別處衙門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
飛鳥忽搶身過來,又是逼近得肚子挺著葉楚甚身子問:‘“我要問你一件事。”
葉楚甚趕快道:“請說。”
飛鳥大師眼睛裡閃動著怒火,握著拳頭,一字一句地道:“富家子和鱷魚在哪裡?”
第七章富家子和鱷魚
葉氏兄妹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們的任務是先破黑道天欲宮之五遁陣,再代表白道刀柄會與對方在飛來峰交手。至於剷除襲擊者是順帶的事兒.自然不能主動去惹事生非。
但是他們一行六人還是選了元江衙府,借宿一晚。
李鱷魚恰好往“花細館”享受去了,六俠找不到他,至於衙裡的人,見著這六個人,一切威風都不見了。
這六個人要“借宿”,這些衙役捕快們又有什麼辦法?只好穴道被封動不得也吃不得的挨凍受冷,也嚐嚐被關在地牢裡的滋味。
倒是日後無江府的人們談起,這一夜居然沒聽到府裡嚴刑掠拷的令人鼻酸的慘號之聲,寧靜了一夜,直到早上才傳來巨響怪聲,蔚為奇事一件。
要不是白青衣、枯木道人等攔著飛鳥大師,令人毛骨聳然的慘叫聲一樣會傳出來——不過卻是發自這幹平日拷刑無辜百性慣了的衙差口中。
用過晚膳之後———晚膳是白青衣買回來的,飛鳥大師那份要特加一斤肥肉和兩斤燒酒———六人在刑室對著種種折磨人的刑具,不由得氣憤填膺。
白青衣感嘆:“偏偏有那種刑具,不是教人死,而是教人活著受苦,求死不得,真是一一一”
他這句話觸起飛鳥大師童心大發,把衙役們一個個都上了刑具。枯木道人開始不怎麼,後來也動了好玩之心,兩人把這些平時虐待人習慣了的官爺們關了起來,雖無真個動刑,但早已嚇得他們臉青唇白,尿流屎滾,喊爹叫娘,求饒不迭。
白青衣道:“各位既然怕苦怕痛,他日對人動刑的時候。無妨多想一想,若加在自己身———一”
忽然住了口。
飛鳥大師問:“什麼事?”
白青衣道:“有人回來了。
飛鳥大師嘿聲道:“回來一個,多玩一個。”衙門裡當然有差役來回,但一踏進府門,即給六俠點倒,連半聲未哼就軟得像條蟲。
藏劍老人道:“只怕這次回來的不同。”
白青衣笑笑道:“正是。”
葉楚甚很快地掠了出去,片刻即回,隱約可看出他挺偉的濃眉下一雙眼睛微帶著奮悅。
“回來的正是鱷魚和富家子。
縣大爺李嶽移和姓奢的富家子,喝飽吃醉,還未盡興,要回衙內揪兩個答允犧牲色相以救在牢親人的民女來享樂,兩人哼著淫猥的調兒坐在轎裡,一搖三擺的晃回衙府。
護衛這兩頂轎子的差役和保鏢,正在詫異衙府怎麼燈色昏暗,連戍守的班房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