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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一起,他的光頭才及藏劍老人胸前交叉的袖時,但大肚子卻突了出來,幾乎頂及藏劍老人腹部,碌著大眼睛,問:“我也有一句話要問問你。”

藏劍老人覺得他形狀甚怪,忍笑道:“問!

飛鳥大師偏著頭看他,又歪著頭再端詳他,然後才道:“你一天到晚把手放在袖子裡,是不是這樣才表示你是名符其實的藏劍老人?

藏劍老人沒料著有這一問,怔了怔還未答話,飛鳥大師又道:“要是叫做藏劍老人就一定要在袖裡藏著劍,那麼,叫掛劍老人的得到處縮著一口釘子,走到哪裡,就把釘嵌在那裡,就可以一天到晚掛個不停了……”

他越說越自覺有理,所以便口沫橫飛的說下去:“那麼叫贈劍老人的,就得出們帶上十六八把劍,逢人就贈,那就名符其實了。至於叫折劍老人,當然是拿著把斷了的劍……”

說到達裡,想到自己,便接下去道:“像我,叫做飛鳥,為了要名實相符,就得用手裡拿著一個鳥籠,時常開啟門兒讓鳥飛去才行了……”

說罷,自己哈哈笑了起來。

這次到白青衣為藏劍老人說話了:“大師其實不必帶鳥。已經名正言順了。

飛鳥大師眼神一亮道:“哦?是我的輕功?”

白青衣還未答道,那枯木已冷冷地道:“不,是你的肚子。

白青衣笑接道:“已經名符其實,夠‘肥了’。

飛鳥大師氣得圓眼睜更圓,指著枯木道人道:“他的名字更取得人木三分,你可知道‘枯木’是什麼?

枯木知他不會有好話,卻仍忍不住問:“是什麼?”

飛鳥正等他這麼一問,搖頭擺腦地道:“壽木也。壽木也。壽木者,棺材板也!

白青衣忙勸解道:“算了,算了,不要罵了。

飛鳥大師指著他道:“你也實至名歸,白衣者,戲子也,你是穿著孝的戲子花旦,白青衣也。

白青衣登時啼笑皆非,但他雙親早已逝世,也不去和這呆和尚計較,便道:“說的也是道理,我倒沒想到呢。

忽見葉夢色白著臉在那裡,葉楚甚卻是臉色鐵青,便道:“怎麼了?不能手刃大仇憋著氣麼?”

葉楚甚沉聲道:“若不是重責在身,我真想退出行程,非殺這老匹夫不甘心。

白青衣目光一閃,笑道:“你幾時退出?我們還是你招來的呢。再說,葉兄也知道鍾氏兄弟決不於休,只怕跟蹤我們的人,在前站就忍不往出手了,等他們來自投羅網,豈不省事得多了?”

葉楚甚轉頭,堅定的眼神厲芒一閃:“跟蹤?”

白青衣道:“是。從下大乾山開始,便有而入,一直跟到此處。

飛鳥大師搔搔光頭,沒料他頭髮雖無,頭皮卻有根多,面板似雪片一般紛紛落了下來,飛鳥大師不大好意思,忙道:“一路上灰塵真多。又問:“那跟蹤的人不是已經騎馬突襲了嗎?怎麼……”

白青衣笑道:“那十二騎的突擊我倒沒察覺,真正在跟蹤者,卻還沒有出手。

葉楚甚沉聲道:“我在等他們出手。”

藏劍老人忽道:“他們會出手的,只不過,只怕不是向你出手。

葉楚甚問望藏劍老人:“哦?”

藏劍老人臉上有一絲很複雜的神色,卻啞聲說:“他們出手的物件是我。

眾人在等他說下去,藏劍老人道:“江湖中人都不免結下仇,每個江湖人都等著算人的賬或被人算賬。

白青衣道:“好,就讓賬越早算清楚越好。

藏劍老人道:“就看在哪裡算。”

葉楚甚道:“前面十八里,就是元江府。”

飛鳥大師喜道:“好,就在那裡算!葉楚甚道:“鬧市格鬥,殃及無辜,除非對方施襲,否則應當避免。

飛鳥大師又搔搔頭皮,雙肩衣衫早已落後的鋪了一層白屑,他抓搔幾下頭皮,便想搔出了靈感似的道:“在客棧好了,打個唏哩嘩啦的,最過癮的了。”

白青衣搖首道:“打的人是過足了癮,開店的人可就慘了。要是贏的是無賴,店家性命難保,損失更甭提了。要是俠士得勝,揚長而去。開店的又如何收拾?如果是好漢,肯自下銀子,雖不致血本無歸,但修桌買碗碟的功夫,可是白忙了,萬一見了血死人,誰還敢上他的店子?如果雙方都是惡霸,借地火併,可苦了開店的。早知如此。真不如開擂臺好過了。

白青衣又道:“所以,能不在客店飯堂裡動手,就儘量避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