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心的震慄。葉夢色無力地叱了一聲:“誰?”
外面“嘻嘻”一笑,那麼狹窄的視窗居然溜得進來一個人。
而這人相當高大,長髮披肩,額骨崢嶸,鼻子鸛高,又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居然還散發出一股妖冶的香氣之男子。
葉夢色一見到他,臉色完全白了,加上地已像一朵幽麗的白花漂浮在溪水上一般無力。
那男子噴噴笑道:“夢色,你瘦了。
葉夢色剎地拔出了劍,用劍指著他,由於昏眩,一手要支著牆壁,那男子看在眼裡,只覺得楚腰一溺,弱不勝衣,都無法形容這似醉帶嗅的清麗。
男子道:“夢色,可知道,失去了你,六年來,我的夢已變得失去顏色。”
葉夢色叱道:“鍾石秀……你滾!
男子卻喜道:“果然你還記得我名字。
葉夢色恨聲道:“你這卑鄙的……”
鍾石秀嬉皮笑臉的道:“我這種下流人女子最愛。
葉夢色的劍法,原本絕不在葉楚甚之下,鍾石秀的武功,雖在其兄鍾神秀之上,但決未勝過葉夢色。
可是此時,葉夢色已是中毒頗深,四肢乏力,劍勢已不成章法,這一劍勢子雖弱,但使未有一種蕩治之色,豔絕己極。
由於葉夢色本身是個清純性烈的好女子,心中貞潔之氣與鍾石秀的“五淫散”一旦相抗,臉面上桃紅之色更甚。
鍾石秀自連美色,幾乎被葉夢色刺中,閃身讓過,笑道:“妹子……”
葉夢色忽然回劍往頸子一抹。
她憑著一絲清明的心志,寧死也不再受辱此人。
鍾石秀一見大慌,修搶身去,情急之下,五指生生鉗住劍尖。
要知道救人比救己更急,葉夢色的劍法本來就高,鍾石秀一鉗之下。止住劍勢,但掌沿被劍鋒割傷。
葉夢色冷哼一聲,青鋒一送,鍾石秀及時一側,“哧”地劍刺人他右胸側。鍾石秀大喝一聲,一足蹴出,踢中葉夢色手,鍾石秀打飛了她的劍,但右胸鮮血流個不停。霎時溼了胸衣。
鍾石秀修笑道:“妹子。你好狠的心……”忽見葉夢色細勻而白玉似的脖子上,也給長劍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像白色花瓣上一抹美麗的紅;心中一疼,不忍心罵下去。
葉夢色腳步一浮,醉酒似的勉強去搶劍。鍾石秀修步向前,一手搭住她秀肩,葉夢色回過身來,星眸半張,兩面包子似的玉頰紅了大片。吐氣若蘭,鍾石秀心中一蕩,“砰”地葉夢色已一膝撞在他小腹上。
鍾石秀痛得彎下腰去,只因葉夢色所中“五淫散”已然發作,力道無法集中,鍾石秀傷得不重。
鍾石秀一把抓住她的腿,雙手齊用力一扯,“嘶,嘶”二聲,葉夢色紫色勁裝肩。腿俱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令人珍憐莫已而怦然心動的雪白。
葉夢色的腰後仰著,烏髮披在臉上、肩上,心中因還存的強烈羞恥而低吟了一聲。
鍾石秀忘了傷痛,向地那美麗的紅唇吻去。
葉夢色鳴一聲,一掌打去,啪地擊中鍾石秀的臉龐,清楚地現出五隻手指印,鍾石秀想閃躲,卻沒閃躲過去,以為是色授魂銷,色香心動所致,還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妹子,你愛打,就打吧.哥哥今天死也要親親你……”
忽覺葉夢色那一掌打在臉上,一點感覺也沒有,人也像虛浮在半天空,鍾石秀臉色倏然大變,抱著葉夢色的雙手也陡然僵硬了。
他眼睛立刻變成決鬥時一般定、狠。
他看見在刑室裡扣著刑具的人,因中了“五淫散”每個人春情大動,但身子又不能動,只能張開了口發出微微的呵呵之聲。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一個豬一樣的人。
豬一樣的把,豬一釋的白。豬一樣的神態,豬一樣的大耳朵,豬一樣的小眼睛……
富家子,奢公子。
燈色昏黯中,奢公子的神情,實在令人毛髮驚然。
他嘻嘻地眼眯眯的笑著,笑著,吃吃地笑著,那神情就好像是一隻待宰的泵忽然跳起來拿刀宰人類一般的快樂。
只聽他說:“本來我也想看這一場好戲,但是,我想想,與其你來享受這美人兒.不如由我來更適當。”
鍾石秀髮覺自己喉嚨有些乾溼。“你是誰?”
胖公子笑道:“我當然不姓奢。我姓王,單名蛋字。上蛋就是我,我就是王蛋。
鍾石秀這時不但覺得手已僵硬,連身子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