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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故此黑白無常暗運內力踩毀牆壁,鍾神秀也早有準備,當牆潰倒之時,鍾神秀已拍地掠出,碎石殘灰全都打在飛鳥大師的頭上。身上。

鍾神秀就利用途剎那之間,對飛鳥大師下了七道重手。

任何一個人,只要挨著了鍾神秀七記重手的任何一記,只希望死快一些,不會希望活長一些的。當年仗著二十八年苦修“鐵布衫”,自詡十二道死穴六路罩門全已移位,並身著刀槍不入“武夷大紅袍”的“伏魔金剛”曾苦洗,捱了鍾神秀一記,五臟六腑雖勉強保住了,但一雙腿子仍是被震得筋斷脈絕,永遠殘廢。

可惜鍾神秀半記都擊不中飛鳥大師。

因為飛鳥大師已擷下了兩柄斧頭,其中一柄已脫手飛去。

飛鳥大師的斧頭。斧沿如弓,斧面如月,寒光電射,斧破空呼嘯旋飛之時,斧面上那口氏矛似的斧光如旭日,隱約電震之聲,飛斬鍾神秀。

鍾神秀大喝一聲,七記重手,全下在斧上。

他決意要先破去飛鳥一斧再說。

七記重手一下,斧被擊飛,卻又回到飛鳥的手中,並未如鍾神秀所想,可以一舉毀去飛斧。

然而這時飛鳥大師雖鋪得一身石灰白粉,不過,身上一點損傷也沒有,反而一揚子,另一道飛斧又破空而出。

同時間。鍾神秀髮覺黑白無常已完蛋了,整個人像烤肉一般中在劍上。

鍾神秀立即決定了一件事。

逃!

以鍾神秀的功力,在飛斧未到這前,要逃,是逃得及的,可是,鍾神秀在下午與葉楚甚一場格鬥中,傷了小腹,他拍地欲起之際,腹間一疼,慢了一慢。

飛烏大師的飛斧,照理說可以及時劈中他,可是,飛鳥的飛斧,也是緩了一緩。

那是因為他不想殺一個殘廢的人,他只想生擒他。

就這一緩之間,鍾神秀已拍地躍起——圍牆雖已倒潰,但枯木道人仍守在那邊———所以鍾神秀反往內掠去。

他破自而入,裡面是衙堂。

椅堂燈火閃爍,很是幽森,加上衙堂裡特有的森嚴氣氛,就像幽冥鬼火映照出一角夢魔般的陰曹地府,修羅殿堂。

椅堂裡倒著一個人,手持雙叉,身材短小,在血泊中,已氣絕多時。

鍾神秀“砰”地撞碎西邊木欞,闖了進來,一看情勢,知道曾有人在此地動過手,所幸沒有敵人在———僅有這瞬間猶疑,耳際使傳來衣風獵獵之聲。

鍾神秀行動何等之快,猿臂橫掃,將地上的死人———其實是為藏劍老人所殺的公孫謹———掃提飛跌向東邊的窗欞,“砰”地彈碎。跌了出去。

而同時間鍾神秀另一手按地一彈,已竄上“明鏡高懸”的橫匾裡。

在他隱身於匾後這剎那,飛鳥大師已追了進來,摸著光頭,四處一望。指著東邊碎欞道:“死王八往那邊走了!

鍾神秀居高臨下,只見飛鳥大師後面無聲無息的跟著一人,正是如同行屍走肉的枯木道人。

飛鳥大師說完之後,高聲叫道:“老王人,別走,咱們還沒玩夠哩!飛身追了出去,偏因窗欞破處太窄,他穿身而出的時候卡住了肚子,出也不是,回也不得,尷尬了好一陣子,勉力一掙。轟地一聲,穿破了一個大洞。牆也給扯倒了一大身。才掙脫此困境。

剩下枯瘦的枯木道人,用一雙小眼睛,卻含著凌厲的精芒,迅速地在衙堂四處掃了一眼,鍾神秀不禁手心捏了一把汗。

枯木道人只稍逗留了一下子,還是隨飛鳥掠了出去,飛鳥早已在牆上撞開了個大洞。枯木倒可以輕易出入。

鍾神秀見二人都出去了,才微微舒了口氣,忽覺衙堂裡陰風陣陣,燭火一陣閃動,幾乎熄滅。

更不知怎的,鍾神秀只覺背省一陣發涼。

只聽飛鳥大師在外面道:“咦,怎怪老王八進來,變成個矮王八死在外面?”

枯木冷冷地道:“這不是鍾神秀。

飛鳥嘀咕道:“這人來做什麼?

枯木道:“看來是藏劍殺的。

飛鳥問:“老王八呢?”

枯木氣道:“你問我,我問誰?”

飛鳥“哈”地怪笑一聲:“原來你都有不知道的事。以後不要充通天曉了吧!

兩人聲音漸漸遠去,按照道理,鍾神秀應該感到輕鬆、高興才是。可是他現在的感覺並不是這樣。

因為他感覺到達衙堂裡不止一個人。

一定有一個人,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