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我的子民不必向任何人低頭,每個人都可以有尊嚴的活下去。無論是誰,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征服些什麼!如果不是他選擇了我,或許我會自己逍遙。可是偏偏他選了了我,那麼我就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讓那些信仰我的人,可以堂堂正正的活下去。信仰黑暗不是過錯,信仰罪惡才是過錯!”
“當年那個人開疆擴土,為的是為了給那些願意信仰並追隨他的人,一個得以生存繁衍的世界。我知道你一直在在意當年的事,也知道你一直在等他,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一回!或者說是相信他一回,相信他的選擇。我不求你臣服,我只求你協助我,讓魔族走向輝煌,讓魔族從新覺醒,回到當年,那個他所統治的無所畏懼的種族!”
魔殞陽的話,鏗鏘有力,她的眸子裡,紫色的流光驚豔的閃爍著。暗紫色的眼睛似乎在這一刻化為晶瑩的純紫色,帶著高貴與娟狂。
無面在凝視著她的眼睛的那一瞬間,居然有種當年初見第一代魔君的錯覺。當年那個人站在魔夜之都的祭臺上,在無盡星空之下,也曾這般娟狂的說著。
他說,黑暗將包容世所棄者,而吾,終將讓光明為之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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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人看?淚奔
五十三章 血紋傀儡詛咒命,死亡罪孽兩相容
無面笑了,他猖狂的笑聲迴盪在整個世界裡,不管是魔殞陽,就連被隔絕的滄若念歸、暗憐和墨夜都聽到了。
暗憐和墨夜心裡都只有自家主子,當然不會理什麼七宗罪的,只是兩人擔心各自的主子,一個怕出事,一個怕傷愈的再次受傷。兩個人都無事,只是不得已被困在了這裡。
只是同樣被困在這個世界裡的罪孽和七宗罪卻完全的聽不到半點的聲音。
四個人之間的阻隔消失了。
無面的笑聲和他說話一樣,死板的要命,完全就是一個音調,聽起來有點單音節迴圈的感覺,那種猖狂和悲涼完全的滲透不進他的聲音。那種永遠如一的音線讓人想要抓狂!
他說:“不必向任何人低頭?有尊嚴的活下去?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世所棄者!被所有人所唾棄的罪惡之獸,你難道沒看到嗎?我滿心的罪孽!這些都是我!都是我!”
半空中,蒼白的世界開始扭曲,各種傲慢、貪婪的罪惡從那些扭曲的蒼白世界裡傳出,就無面像想要印證他的話一樣。
用那樣單調的音節訴說著如此的話語,那麻木的音調,就好像他麻木的心。無可否認的,那八個頭,其實都是自己,都是安拉!
“當年,可是我害死了他!”
在這個只有蒼白而扭曲的世界裡,滿身滿心的罪孽,統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第二首腦罪孽本身就是罪惡,他根本就不懂得他的無力和悲憤。可是有什麼用呢?害死他的,終究是安拉。即使再怎麼不想承認,終究,滿身罪孽的世所棄者,還是自己。
滄若念歸聽到這句話微微愣了一下,她想,她猜對了。安拉,罪惡之獸,世間七宗罪的聚合體。當年安拉應該只有一個頭,就是沒有五官的無面,後來他身上的各種宗罪越來越重,導致有了罪孽這個第二首腦。那剩下的七個腦袋根本就沒有智慧,只有無面和罪孽有。念歸就猜,當年第一魔君戰死,很有可能與安拉有關,沒想到,真的是安拉背叛了第一代魔君。
另一面,魔殞陽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一樣,她沒有多說些什麼,畢竟當年事是當年事,第一代魔君讓她轉告他那句‘不怪你,活下去’,其實已經表明了他的意志。
魔殞陽只是堅毅的看向那個扭曲的世界,鏗鏘的扔下四個字:“那又如何!”
這四個字,在整個蒼白世界裡響起,甚至讓無面措不及防。
無面似乎有點不敢置信,他仍以平板的語調說著:“那又如何?呵!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明白!我當年背叛了他,就也有可能背叛你!你也可能死!那樣還談什麼大業!”
魔殞陽沒有理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幽然的回了一句:“你會嗎?在背叛了他之後,還要犯同樣的過錯,背叛我?”
無面還是冷笑了一聲,生硬的說:“笑話!我可是世所棄者!”
即使這麼說,無面的話語間,仍然掩飾不了那種自厭。他不恨別人,只恨當年他戰死的時候,他背叛了他,就算並非出自本意。
滄若念歸聽著無面的話,忽然勾開一個清淺的笑靨,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