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從頭頂傳下來,淡淡的瑰色燻上了她的臉龐。
一股男人的溫潤氣息吐露出來:“小心些,不擦乾頭髮,容易得頭風。”
楊菓像被施了法術一樣,傻傻地抬起了頭……
四目對望,周遭寂靜,連時間都靜止了,彼此呼吸溫柔綿長。腦中無所知,無所想,有的只是凝眸深處的人。
媚娘站在門口,手指骨節泛白,死死掐住手中的木盤,轉身踉蹌地奔向自己的房間。
屋裡的燭光把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忽然燭火跳動了一下,一聲輕微的爆裂聲打斷了膠著的目光。
薛七轉身,聲音有些低沉壓抑:“不早了,你趕快回屋休息吧。”
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表達不出那種感受,就好象剛才的雨都下進了心裡。
“你也休息吧。”楊菓放下面巾,雙手捂住兩頰快步走了出去。
淋了雨,加上有心事,楊菓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想起剛才的一幕幕不禁臉紅心跳,再想想他的一聲低嘆和兩次轉身,心中又難過失落,十分迷惑。
迷迷糊糊睡暈過去,夢境中有一團白霧形成了一扇門,她想穿過去,可是腳下一腳深一腳淺,如履泥沼,踉蹌著奔過去想推開門,卻撲到在地。
抬頭,眼前是一個鋼架結構的床,鋪著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和雪白的枕頭。
一位滿頭華髮的老婦人坐在輪椅上,面向窗外。
楊菓爬起身來,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心中盈滿未知的恐懼感。
隨著一步一步地接近,眼中淚水不受控制地滴滴墜落,嘴唇不住地顫抖起來:“媽……”
老婦單薄佝僂的身軀一抖,稍稍轉頭,乾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