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廝還在注視著他臉上的青紫,又被他一吼,趕忙踉蹌著進去通報。沒一會兒,邵神醫快步走了出來,薛七早已撩起車簾請他入內。邵神醫正要詢問他臉上的傷情,就被他直接摁倒了躺在車板上的楊菓身旁。
“邵神醫,剛才在樹林她突然就暈了過去,全身都沒有傷口,只有腿上有被植物劃破的痕跡,我們懷疑是植物中毒。”
邵神醫手指飛快地搭了搭脈,又翻了下她的眼瞼:“應該無性命之憂,只是昏迷了,先送進館裡,我要檢查下傷口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邵神醫一招呼,就有幾個學徒上前,七手八腳的把楊菓抬了進去,一行人緊跟在後。
神醫在裡屋檢查,廳中薛七急得不停地走來走去;小龍眼睛一直固定在地面上一個突起的土包上,眨都不眨;蕭雅則面帶焦慮,頻頻回頭注意著裡屋有沒有什麼動靜。
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見邵神醫一邊擦手,一邊走了出來,三人立刻圍了上去。
“怎麼樣?”
邵神醫搖了搖頭,三人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並未中毒,傷口也只是普通的劃傷,我已幫她包紮好了。”
一聽這話,薛七立刻轉頭怒視小龍,眼睛都快噴出火了,彷彿在厲聲呵斥:你還說你不是色狼!
小龍也迷惑了:“那她是因為什麼昏迷的?沒有其他傷口啊。”
邵神醫的眉頭擠出了一個川字,低聲道:“就是這點才奇怪,她全身都沒有半點中毒跡象。但微微有一點發燒,幾乎感覺不出,她的眼瞼一直快速抖動,像是腦子在不停的運轉。症狀很簡單,但是卻無從判斷。”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薛七也焦急了。
“我給她開兩幅退燒藥先試試,你們先帶她回去好生照料,若有其他症狀出現,立刻來通知我。”
三人面面相覷,卻也別無它法,只好聽從醫生的吩咐,盡力而為。
先將楊菓送回了住處,薛七心知就算再擔心她,也還是得照顧好重要的合作伙伴,於是便執意要親自送蕭雅回去。嚴肅的囑咐小龍好好照顧她,留話說自己遲些再過來。蕭雅今日也倍感疲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緒很不安寧,便也沒有再推脫,現在她也確實需要照顧。
小桃忙著煲藥,小龍便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看著床上潮紅不安的睡顏,即擔憂又心疼,不停的用白絹沾著涼水擦著她的臉,想幫她降降溫。
一路的顛簸折騰都沒能把她弄醒,她的睡相又極不安穩,時而焦急皺眉,時而咬唇憋氣,還能看到眼球在眼瞼下不停地晃動。小龍將她的手緊緊捂在掌中,重重地握著,希望能傳達一絲勇氣,一絲呼喚。
小桃送藥進來時天色都已昏暗,放下藥,點上蠟燭,也不敢多打擾,便掩門出去了。藥也是小龍慢慢攪涼,再小口小口喂進去的。小桃再進屋時送了兩碗粥,擔心地說道:“少爺,給姑娘喂點粥,你自己也吃點吧。你擔心姑娘,也別讓姑娘醒了再擔心你啊。”
話音都落了好久,那兩人卻仍是一動不動,小桃嘆氣搖頭,只好關好房門,又退了出去。越是相處的久,越是覺得少爺的心意太重太沉。
小龍端起粥再次以口相渡,剛沒喂兩口就見阿九急躁地搖起頭來,雙目閉得很緊。雖然頭擺動的幅度小,但感覺她卻使了很大的勁。小龍嚇得趕忙放下碗,一把把她抱起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口中焦急地念叨:“阿九,別嚇我,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別怕,我在這裡!我在!別怕……”
脖頸處傳來櫻唇張合的溫熱,只聽她不安生地喃喃道:“媽媽……媽媽……”
“媽媽……那怎麼辦?”
“媽媽……想……”
“在一起……媽媽……”
小龍心裡疑惑叢生,她是在思念孃親嗎?能為她做點什麼讓她好過點呢?忽然腦中精光一閃,將她放下蓋好被子,起身急速向外奔去。
剛進小院的薛七正在邊走邊低頭思索著,忽地被擦肩而過的人撞得一側身,正要呵斥卻被來人抓住了手臂。
小龍焦急地抓著他,說道:“你來的正好!趕快進去守著她,她一個人在屋裡。我一會兒就回來!”
薛七還不明所以,就見他一陣風似的離去了,皺眉想了一下,還是趕忙快步向她的閨房走去。
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不安的睡顏,眉頭都擠出了一個川字,心中越來越焦慮。能看出門道的病也好對症下藥,還有一絲希望,最怕就是不明所以,完全不知該從何下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