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粗氣,少年也喘著。楊菓感覺手中有東西在抽拉著,一看,是少年的手,於是趕忙放手。雖只驚鴻一瞥,楊菓還是看見了少年長袖覆蓋下傷痕累累的手臂。
見少年無所謂地攏了攏袖子,楊菓便沒再說什麼。對於這種別人的傷心事,她向來都不擅長詢問關心。
“現在怎麼辦?”少年問道。
楊菓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累的不行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先找個地方吃東西睡一覺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原楔子有天雷,俺又撤了……我是個反覆無常的女人……
棲身小客棧,交流無極限
少年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往前走去。
楊菓趕忙跟上,這裡是哪兒現在已經沒有腦細胞可想了。現在戰鬥指數為零,心中暗暗警惕,這小子要是想甩了自己,就是拖著他的衣袍角也不能放他走。
哎,風水輪流轉。剛才楊菓還是他的救命稻草,現在搖身一變,他成了自己的救命符了!天哪!還可以再驚嚇點嗎?
一番折騰,天早已全黑,路上的行人都不太多了。兩人人模鬼樣地走在凹凸不平青石板路上,時不時地引起過路人的幾聲尖叫。少年停在一間金碧輝煌的酒樓前,樓裡燈火通明,桌椅五彩斑斕,喧鬧聲不絕於耳。楊菓吞了下口水,想起鹹蛋黃獅子頭般的太陽,突然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訕訕地開口:“這是你家的產業?”
少年奇怪地看了一下她:“家裡是造船的,哪時開了酒樓?”
楊菓怎麼說也是社會經驗頗為豐富的人,馬上第一反應就是:“那你身上帶錢了嗎?”
少年摸了摸腰間,掏出幾粒碎銀。
楊菓傻眼,再不瞭解這裡的行情,也知道就憑這幾粒碎銀要想在這檔次的酒樓裡揮霍,下場只有一個,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一把把碎銀抓在手裡,楊菓問道:“還有沒有什麼銀票啊、珠寶什麼的,快交出來!”說完自己心中先汗了一記,這怎麼跟惡霸搶錢似的啊。
少年理直氣壯地看著她:“沒了!”
楊菓差點一口氣沒上得來:“咳咳……,你這點兒錢還想上這麼豪華的酒樓?!”
算了,再餓也不敢吃霸王餐。再說了,現在兩人這狼狽的樣子,人家肯定進都不讓進,還霸王呢,霸王硬上弓都沒戲!所以說人的極限是挑戰出來得呢,楊菓以為自己要餓死了,結果還是能堅持著再繼續走。
兜兜轉轉,腆著兩張黑臉詢問了好幾家看起來比較破舊的客棧。幾番折騰之後,楊菓拉著少年停在一個小巷裡面,面前兩扇破門似掩非掩,門上一張稀巴爛的紅紙寫著“小客棧”。名符其實啊!楊菓心裡讚歎著客棧老闆的實誠。
嘎嘰一聲推開門,一個一看就是淳樸勞動婦女的中年女人迎了過來,說到:“兩位裡邊請!是住宿還是吃飯啊?”
先說斷後不亂,楊菓問到:“這住宿怎麼算啊?”
勞動婦女看起來很老實,兩手在圍裙上不停地擦著:“八十文住一天,要是包三頓飯就一個人多加二十文。”
文和碎銀怎麼比例,楊菓相當蒙,訥訥地看著掌中的碎銀不知該怎麼辦。
少年捻起她手中兩粒碎銀,遞給老闆娘,說到:“兩間房,包吃。現在就拿點吃的和喝的送到房裡。另外多打些熱水來,本少要擦身。”
說完又拿過一粒碎銀,說到:“找兩套衣服,不用講究的,我們暫時換洗一下。”
老闆娘接過錢,喜笑顏開地轉身下去。
楊菓看著手中僅剩的兩粒碎銀,心中一通打鼓。之前,自己存摺上沒有一百萬就嚴重地覺得缺乏安全感。記得那次花血本買房,存摺頓時只剩五十萬,還要用作裝修,自己那時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啊,天天念著怎麼把錢賺回來。那種精神上地折磨,現在都銘記於心。
楊菓果斷地衝上前攔住老闆娘,搶回一粒碎銀,嘿嘿地笑著說:“我們姐弟住一間就行。”
老闆娘愣了一下,便耿直地笑著,點頭離開了。
入房,楊菓就著老闆娘端進來的一大盆熱水馬馬虎虎地把身上簡單擦洗了一下,就這麼都感覺胳膊累得抬不起來了。
少年在一旁緊揪著眉頭,黑不溜秋的臉上,眼睛透露出厭惡之色。
楊菓指指他:“吶,你!看我幹什麼!自己去整理。”
少年沙啞的嗓子頗有幾分戾氣:“大膽,出了府我也是你少爺!尊卑不分!你,不許和我在一間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