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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這麼說,是貧爾迪先科?也就是,我想說,您懷疑費爾迪先科?

“還有誰呢?”列別傑夫凝神望著公爵,悄悄地說。

“哦,是的,當然喏……還會有誰……就是說,我又說錯了,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是有的。首先,他是在早晨7點,甚至是6點多時消失的。”

“我知道,科利亞對我說過,費爾迪先科到他那裡去了一下,說要到……我忘了,到誰那裡,到一個好朋友家去睡個足。”

“是到維爾金那裡。這麼說,尼古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已經對您說了?”

“他一點也沒提及失竊的事。”

“他是不知道,因為暫時我還對此事保密。這麼說,他去維爾金家了;似乎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一個醉漢到另一個跟他自己一樣的醉漢那裡去,儘管天還剛剛亮,又沒有任何理由。但是這裡卻露出了蹤跡:他走了,卻留下了地址……現在,公爵,請注意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留下地址?……為什麼他繞個彎,特意去尼古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那兒並告訴他‘去維爾金家裡睡個足’。誰對他要走,甚至他正是要去維爾金那裡感興趣?為什麼要告訴人家?不,這裡有精妙之處,小偷的精妙之處,這就是說:‘瞧,我故意不隱瞞我的行蹤,我怎麼會是小偷呢?難道小偷會告訴他到哪兒去的嗎?,這是一種想排除懷疑的過分的細心,也就是說,想擦去沙地上的足跡……您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深深敬愛的公爵?”

“明白,非常清楚地明白,但是這可是不夠的。”

“第二條理由:他的行蹤是假的,他給的地址是不準確的。過了1小階,也就是8點鐘的時候,我已經去敲維爾金的門了,他住在五條街,我甚至還認識他。贊爾迪先科的影子也沒有。雖然從女僕那裡(她完全是個聾子)追問出來,一個小時前確有某個人敲過門,甚至用的勁相當大,連門鈴也扯斷了。但是女僕沒有開門,她不想叫醒維爾金先生,也可能是她自己不願意起來。這種事也常有。”

“這就是您的全部證據嗎?這不夠。”

“公爵,那麼該懷疑誰呢,您倒判斷判斷?”列別傑夫非常動人地結束說,在他的苦笑中閃現出某種經驗的神情。

“您再好好看看房間和抽屜!”公爵沉思片刻後憂慮地說。

“細細看過了!”列別傑夫更加動人地嘆了口氣說。

“嗯!……何必,您何必要換掉這件常禮服呢?”公爵煩惱地敲了一下桌子,感嘆道。

“這是一出古老喜劇中提的問題。但是,心地無比善良的公爵,您把我的不幸已經太往心裡去了!我不配這樣對待。也就是說,我一個人不敢當;但是您也在為罪犯……為微不足道的費爾迪先科先生感到痛苦,是嗎?”

“是的,是的,您確實使我很不安,”公爵心不在焉和不滿地打斷了他的話,“那麼,既然您這麼深信這是費爾迪先科於的、您打算做什麼呢?……”

“公爵,我深深敬愛的公爵,別人還會是誰呢?”列別傑夫用越來越受感動的腔調巴結著說。“要知道沒有別的人可以設想為那個人,因而,除了費爾迪先科先生,完全不可能懷疑別的人,要知道,這麼說吧,這又是一條不利於費爾迪先科的證據,已經是第三條了:因為還是這個問題:別的人還會是誰?總不見得我該懷疑布林多夫斯基先生吧,嘻-嘻!”

“照您,多麼荒謬!”

“最後,總不是將軍吧。嘻-嘻?”

“簡直胡說八道!”公爵幾乎生氣地說,他不耐煩地在座位上轉來轉去。

“還用說不是胡說八道嗎,嘻-嘻!這個人,也就是將軍,真把我逗笑了,剛才我跟他趁熱打鐵追蹤到維爾金家……應該向您指出,當我失竊後首先叫醒他時,將軍比我還要感到震驚,甚至臉色都變了,紅一陣,白一陣,最後突然顯得部樣正義凜然,表示著強烈的義憤,我甚至都沒有料到會到那種程度。真是個正人君子!他經常吹牛,這是他的癖好,但是是個有高尚情操的人,同時他又是個缺少心眼的人,他的純真無邪可以令人充分信任他。我已經對您說了,我深深敬愛的公爵,我對他不僅有好感,而且喜歡他。突然他停在街中央,解開常禮服,敞開胸,說‘搜搜我,您搜過凱勒爾,為什麼不搜我呢?公正要求這樣做,他手腳都抖動著,甚至臉變得雪白,一副威嚴可恨的樣子。我笑了起來,說,‘聽著,將軍,如果別人對我這樣說你,我立即用自己的雙手把我的頭顱取下來,將它放在一隻大盤子裡並親自端給所有懷疑你的人,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