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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次死刑我剛才已經講過了。”

“對誰講的?”

“我在等候的時候,對你們的侍僕講的……”

“哪一個侍僕?”四面八方都響起了聲音。

“就是坐在前廳裡的那一個,已有白髮,臉色發紅;我坐在前廳等著進去見伊萬·費奧多羅維奇。”

“這真奇怪,”將軍夫人說。

“公爵是個民主派,”阿格拉婭斷然說,“那麼,既然您對阿列克謝說了,您也就不會拒絕對我們講了。”

“我一定要聽,”阿杰萊達重複說。

“確實就剛才,”公爵又有點振奮起來(他好像很快就能輕易地振奮起來),對阿杰萊達說,“當您問我畫畫的素材時,我確實有過給您一個素材的想法:一個犯人還站在斷頭臺上,馬上就要躺到斬首機的板上,就畫斬首那瞬間前一分鐘犯人的臉。”

“畫臉?就光畫臉。”阿杰萊達問,“真是個怪誕的素材,這算什麼畫呀。”

“我不知道,為什麼您認為是怪誕的?”公爵熱烈地堅持說,“我不久前在巴塞爾看到過一張這樣的畫。我很想告訴您……什麼時候我再對您說吧……它使我驚愕萬分。”

“您以後一定要講講巴塞爾的那張畫,”阿杰萊達說,“而現在您給我解釋解釋怎麼畫處死型這種題材的畫。您可以這樣談,您是怎麼設想這畫的?怎麼畫這張臉?就這麼光是臉嗎?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這正是臨死前的一分鐘,”公爵沉緬於回憶之中,立即就忘記了其餘的一切,胸有成竹地開始說,“是他登上階梯剛剛走上斷頭臺的那一刻。這時他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看了一下他的臉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