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舞,與最喜歡八卦的七姑娘說道,“姓宋的那丫頭,剛開始還裝呢,只裝了幾天就裝不下去了。只是,”她卻突然嘆息道,“要我說,溫家二爺也鬧得不像,忒不給她臉了,三朝回門兒,多大的事兒,竟然都沒與她一同回去,在家族長輩姐妹們面前沒了臉,誰還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她活該。”七姑娘才不是聖母呢,此時就拍著手叫道,“從前她給咱們姐妹使了多少的絆子?不過是姐姐們教養好,不與她計較罷了,偏叫她以為自己了不得。要我說,如今這樣兒,也是她自找的。”鬧什麼鬧,既然知道男人的心迴轉不回來,為了家族不能和離,先與他生個兒子佔住大義,之後,隨他如何去就是。
若是真在外頭惹出了厲害的亂子,自有長輩出面收拾他,做什麼叫自己不痛快呢?
“你們知道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沈嘉見錦繡低著眼睛已經剝開了不少的瓜子瓤兒,也不客氣,上來就抓了一把,只覺得這不用自己剝的瓜子真是香甜可口,便又接了錦繡笑眯眯遞過來的一盞茶一口喝了,這才眯著眼睛笑道,“前兒她為什麼被尚書夫人關了佛堂,你們還真以為就是她院子裡這點兒事兒?”
“難道還有別的?”七姑娘急忙問道,只覺得心裡頭有一百隻小爪子在亂撓,癢癢的很。
沈嘉飛快地看了那石亭的另一旁,看似不在意,其實正側著耳朵偷聽的五姑娘,心裡便冷笑了一聲。
她既然嫁了姚俊,自然要喚大太太一聲姑媽,況又與大太太膝下的幾個女孩兒交好,哪裡還會像是那等腦殘,會叫給大太太添堵的五姑娘給迷了去,便只笑道,“別的我不說,我只說,四妹妹的福氣在後頭呢。”見四姑娘臉上微微發紅,她便抓著她的手笑道,“害臊什麼!那人是個極好的,從前我還擔心你,只前頭那府裡出了那樣的事兒,我才放了心呢。”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五姑娘知道了自己姐姐婚事後的不以為然,只是這樣的婚事五姑娘看不上,卻不知,這也是女子的福分呢。
天底下,有數兒的幾個有承擔的男子,都叫她們遇上了呢。
“聽表嫂在府裡唧唧呱呱,我離得老遠就聽到了。”沈嘉只預備叫五姑娘離開後再詳細說自己聽到的八卦,畢竟她嫁人後,交際圈子大了不少,聽到的也比做姑娘時的多,就有些得意的意思,聽著了這話,急忙轉頭看過來,一見身後,竟是同壽縣主與那位廣安縣主聯袂而來,急忙起身笑道,“喲,這可是稀客。”
“表嫂在我家做客,竟做了主人的款兒。”同壽縣主便上來笑著說道。
她身後的廣安縣主,錦繡曾見過一面,能哭得厲害,簡直不是一般人。如今似乎是因為已經得償所願,只等著嫁入蔣府做心上人的妻子,竟是嬌羞喜慶,臉上露出了光彩來,見了錦繡立在一旁,便偏頭對她一笑道,“我記得你,”見錦繡一怔後給她福了福,只面目柔和地說道,“你與同壽交好,且不必那麼多的禮呢。”
這位雖然在蔣家二爺的方面有些不大清楚明白,卻出人意料地好相處,錦繡見同壽縣主只引著她與六姑娘說話,便知道這是縣主在給兩位牽線,想著六姑娘與妯娌交好些,確實能在蔣府過得自在些,便也只笑著不礙事兒,等著同壽縣主與幾位姑娘招呼完了,這才扶著她做下笑道,“縣主處竟越發的熱鬧了。”
“只是來的人多了些。”當初廣安縣主與她哭訴,同壽縣主都是半點兒面子都不給,哪裡願意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個陌生的五姑娘呢,便只冷冷地說道,“竟是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竟來了呢。”到底因五姑娘是英國公府的姑娘,不願因自己的態度叫四姑娘等人難做,這才罷了,只拉著錦繡的手笑道,“表嫂說了,你下了帖子請我們吃飯,如今,銀子可還夠使麼?”
“怎麼,不夠,你竟要給她添些麼?”另一邊兒的沈嘉便揚聲笑道,“這樣偏心,你也小點兒聲別叫我聽見不是?”
“我只偏心,表嫂與表哥哭訴去。”同壽縣主做了個鬼臉兒,便看著錦繡說道,“她們都是有錢的,偏要來鬧你,你放心,全都包在我的身上了。”
錦繡只笑著搖頭道,“只咱們店裡的紅利便夠了呢,哪裡需要縣主費神呢?”她只對著沈嘉笑道,“只要二奶奶心疼我些,別到了館子心血來潮,自己一展身手,便是叫我請兩次三次,心裡也樂意呢。”說完了,便躲在了同壽縣主的身後抿著嘴笑起來。
“好啊!”得意地笑了半天,沈嘉方才咂摸出味兒來,立時便起來指著她叫道,“你在嘲笑我做飯不好吃是吧?”一邊說,便一邊挽袖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