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做什麼!
手一揮,又一套茶具報廢。
明天她就找人把牆碼起來,還要整個加高三尺,再插上尖利的竹籤子。管你什麼風水不風水的,我家的牆,我想怎麼碼就怎麼碼,你能拿我怎麼著?咬我?不服搬家啊。
啞婆自覺的拿起掃把開始清掃地上的瓷器碎片。
徐寡婦盯著啞婆直瞧。她一直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啞婆存著一份戒心,這麼個陌生人,誰知道她是不是別有用心或者裝啞?但直到今天她都沒有發現一絲破綻。哦,應該也算有所發現,這個啞婆是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老太太,像剛才她這麼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是個人都還是會有些稍稍不自在,或惱怒或直接詰問吧。但啞婆不會,她還是那麼不急不緩的做自己的事情,哪怕再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她眼裡都沒什麼大不了,就像跟她平時修剪的那幾顆盆栽一樣。這人太深了,徐寡婦自認不是對手。但她也的確需要這麼一個人,就算不能說話也能陪著她又能保守住她的秘密。這個房子對她一個人來說,太大了。
一直到啞婆掃完所有的碎片,衝徐寡婦輕微頷首離開後,徐寡婦才手駐在茶几上,眼神迷離的想事情。
雖然當著里正的面她發過誓不再嫁,但她還年輕,哪能真的不需要男人就這麼孤獨到老?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有時候她也想放棄手中的一切,找個貼心的男人嫁了,生個一男半女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她渴望但她也明白她自己這寡婦的身份已經註定不可能嫁到什麼家境充實的人家了,李虎子在世的時候也是如珠如寶的疼著她,過慣了好日子再讓她過回苦日子,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後悔。明明有了妻子孩子的,跑來她這裡偷腥的男人還是不少,她又怎麼能保證以後嫁的男人,時間久了不會變心?那時候她是既沒有了銀子,也失了丈夫的心,那她手裡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