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遍地開花。
我的天哪,這都是怎麼了?
作家?不就是些剛出了一兩本書的人嘛,以現在的出版秩序,出本書有什麼不容易,
會寫點字兒,找個書商就行了。美女?不就是藝術照嗎,天啊,這可讓我怎麼說好,這些
女作家我都見過,而且大多還都認識,實在抱歉,我可不敢亂說話只怕我一說話,無
數個雞蛋就會砸到我的腦袋上為了我可憐的腦袋,我看還是不說為妙。更何況這種容
貌評論本身也和文學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八稈子打不著的兩個概念。
不能說人,那就說作品,可作品我也實在是沒法說。那些吵得火熱的暢銷書,我多多
少少地也都看過,怎麼說呢?編輯讓我來說這麼一個話題整個兒就是一得罪人的事兒:我
要真說了什麼,那我還活不活了?以前我什麼都沒說還被內部檔案認定“值得懷疑”,這
會兒要是再多說話,還不得給來個五十大板?何況今天晚上我就剛見了一個女作家,這寶
貝小姐當面把我罵了個一頓,就因為我在網上寫了一篇《無恥者無畏》(而且署了真名)。
我認真而微笑地聽她全部罵完,然後說了一句:“說出來就好。”然後拿起茶杯,什麼也
不用說了。
行了吧,吵也吵了,紅也紅了,該出的事也都出了,美女作家們,就別再折騰了。就
說你們年輕漂亮,那中國的男作家可怎麼辦呀。這文壇的天下,原是大家的——還是讓歷
史和作品本身來說話吧。
北京
諾貝爾之於高行健
2000年10月12日深夜11點,我正要睡覺,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告訴我中國人得了諾貝爾
文學獎,我先是###,然後高興,等對方告訴我得獎的是高行健,我幾乎難以置信地###了
起來:“天哪!沒搞錯吧?!”
我的天,怎麼得獎的會是他?不是一直都在嚷嚷王蒙北島嗎,不是我不明白,這世
界變化快,諾貝爾一變就成這樣兒了?也太離譜了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高行健在八十年代初期是一個劇作家,代表作有兩個劇本,一個
是《絕對訊號》,一個是《車站》。前者是一個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國標準的現實主義
好劇本,講的是一列火車上一次正義與邪惡的內心道德博擊的故事,最後男主人公黑子
一個想進行犯罪活動的無業遊民如何在老車長的感化下改邪歸了正。說到底,還是一個道德
說教的劇本。我看這個劇本的時候,感覺像在看《霓虹燈下的哨兵》,或者再拔高一點說像
《龍鬚溝》什麼的,但比《龍鬚溝》都還有相當大的距離。但在當時的中國來說,這還是一
個政治體制內的好劇本,是寫實的作品,但是已經模仿西方加進去了很多類似於小說的內心
獨白式的片斷。演出的時候是在小劇場,是建國後較早的小劇場演出之一。簡單地說,這是
一個普通意義上的不錯的劇本,符合當時的改革形勢,但要從世界級的水平上來說就差得不
是一點半點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習作,換句話說,根本排不上檔次。
另一個劇本是《車站》,也是高行健早期標誌###的代表作。要說到這個劇本那話就多了
,這個劇本頭上有很多高帽子,被冠以什麼中國新時期戲劇的先鋒###探索作品,用現在的話
來說,就是很前衛,很另類,是當時被中國人視為先鋒和探索的“純文學”作品。但是真正
研究過戲劇的人都知道,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也許是中國的戲劇也好文學也好一直都太貧
乏了,所以剛出來一個稍微像點兒樣兒的東西就立刻被評論家們捧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
先扣上無數頂高帽子,歸納成一個定義。實際上,就像當年《雷雨》有很多模仿易卜生《群
鬼》的痕跡,《車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徹底的貝克特的模仿本。
不同的是,《雷雨》只是用了《群鬼》的一個故事框架,整體還是完全由作者重新構思
創作出來的,而《車站》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低劣的模仿,而且模仿得相當可笑,甚至差點
就可以說是抄襲了。但是抄襲他都還談不上,因為他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