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佈局精妙,環環相扣,宮主高謀韓珍佩服。”
“揣摩多年借勢而為,只求一擊必中。”
韓珍苦笑,“宮主恨我入骨,在下當以死謝罪,可家人無辜。”
陳銳嗤笑,“國法中尚有株連之說,何況當年若無韓琦秦永安暗宮何以重創,我又如何落得這般田地?”
“暗宮藐視國法以武犯禁,本應受到懲處,韓琦安王在其位謀其事何錯之有?況且,若非那晚暗宮內訌在先,受挫的當是官軍。”
“乘人之危,陰險至極!”
“機緣巧合,何談陰險?”
“呵呵,那‘飲酒傷身,不喝為佳’呢?”
韓珍聞言一窒。
陳銳捏了玉碗,緩緩道:“我一直在想,你當時為何對我說這句話?”
韓珍無語。
“你說的是‘不喝’,而非‘少飲’,顯然早知那晚陳鋒要對我發難。”
“……是。”
“你也參與其中?”
“絕無此事。”
“那你如何得知?”
“實屬偶然。”
“若是恨我為何要說,若想幫我何不明說?”
“……我不知。”
陳銳默然良久,豁地慘然一笑,“你可知就為了這句我不知,我苟延殘喘到今日?”
韓珍心底一顫。
“你可知我那晚身在聚賢廳,卻一心惦念你臥病在床;你可知我本能全身而退,卻折返火場尋你;你可知我看到馬三尸首時,又是何等心情?”
陳銳語氣柔緩堪稱輕描淡寫,可韓珍卻越聽臉色越白,不由垂下眼睛。
“更可笑的是,我看到桌上放著這套玉碗竟還抱了去。呵呵,”陳銳自嘲,“也幸虧如此,隱在暗處的興王暗衛以為盒中是什麼要緊物件,這才冒險下到崖底,我也才因此得救。”
韓珍半晌無言,隨後硬是壓下心中愧疚,澀聲道:“承蒙宮主錯愛,韓某無以為報,只求一死。”
陳銳嗤笑:“你若一死了之,未免太輕鬆了吧?”
“若要韓某生不如死,也但憑宮主心意。”
陳銳聞言詫異,卻見韓珍一臉坦然平靜,彷彿只是談論天氣之類,不由挑眉,“你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