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自己若是處於同樣境地,一早就想不開抹了脖子,那能咬牙堅持到三十年後封侯拜相?”
話音未落,頭上便捱了一記,他立刻痛叫,“哥,你幹嘛打我?”
他哥哥橫他一眼,刷得展開紙扇輕輕扇了兩下,喝茶。
那弟弟已明白過來,滿心不以為然卻礙於兄長淫威只得忍氣吞聲。
眾人見這對兄弟一個慢條斯理地啜著茶,一個揉著腦袋敢怒不敢言,均有些忍俊不禁。那清秀少年的定力差些,臉上顯出幾分,正巧被那弟弟抬頭撞見越發慪了。
此時聽得一人輕笑兩聲,那弟弟立刻瞪了過去,卻見那錦衣書生看向窗外,原來並非取笑他,不由有些訕訕。
“依我看發憤圖強是真,痛改前非卻未必。”
“咦?此話怎講?”
“昌王被遣回封地時,他是一小小七品縣令,得知此事立刻辭官相隨。”
“……”
“昌王死後,他再次入仕,三十年間從七品縣令做到一品大員,自始至終兢兢業業鞠躬盡瘁。”
“感念元宏帝的知遇之恩吧。”
“那事之後,他極其潔身自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直到年近四十才娶妻……”
“許是沒有中意的,許是為早年聲名所累。”
“諸位可知他後來娶得妻子是誰?”
“難道是……?!”
錦衣書生點頭,“不錯,正是昌王獨女——平安郡主。”
眾人愣了一瞬,濃眉書生道:“沒想到那秦呆子竟痴情至此。”
半晌,弟弟喃喃道:“若未遇見昌王,秦默的人生或許能夠平順得多……”
哥哥卻刷得一合紙扇,突然道:“錯!有昌王才有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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