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字眼。抱起燒雞很沒形象的亂啃著,竹黎和衛偉看著他蹲著的身影,再一次感覺自己認錯人了。北辰銘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太違反自然定律。
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不再去管乞丐,而是開始療傷,雖然受傷不是太重,不過此時可能隨時都會被人埋伏,還是保持在巔峰的狀態比較好。
“唔,好吃。”抱著燒雞啃的乞丐嘟囔了幾聲,那副模樣像是幾輩子沒有吃過好吃的東西一般。
村落之中多出了一個瘋瘋癲癲的乞丐和兩位樣貌俊朗的男子,一時之間,這件事情成為了村裡人的飯後雜談。許多未出閣的小姑娘都對竹黎和衛偉暗自傾心,若不是兩人明確的表示過他們患有內傷,需要靜養,恐怕棲身的破廟早就已經被人流淹沒了。
受歡迎的好處就是不用為吃喝發愁,當然,這只是針對竹黎和衛偉。
乞丐仍然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穿著破爛的衣衫,每到天亮就會在村子亂晃,拿著一壺酒晃晃悠悠的走著,看到狗狗叫喚,他也會趴在地上與狗狗對叫,有時候也會在村子口用石頭胡亂的擺放一些東西,嘴裡發出模糊的聲音,沒有人能聽懂他說什麼。
本來村子裡的人是不喜歡他的,但是,在乞丐來的第二日,他打死一條從樹上盤踞,欲要咬死一個小女孩兒的毒蛇後,村子裡的人似乎也接受了這個瘋瘋癲癲的乞丐。
轉眼之間,半月已經過去了。越和乞丐相處,竹黎和衛偉便越感覺他不像是北辰銘。太彪悍了,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會為了一根稻草和衛偉大打出手,只因為竹黎碰了一下他的酒壺他就像是一隻瘋狗一樣追著竹黎滿村子跑,累的竹黎一天都緩不過勁來,還有兩人看著他墊著的席子有些髒了,想要擦擦洗洗,卻是被乞丐揍了一個鼻青臉腫。
夜裡,兩人商量著想要離開,不再管這個乞丐了,可是,也不知為何,到了第二日他們就會被乞丐無緣無故的揍一頓。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的苦逼生活,兩人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
“喂,臭乞丐,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仗著自己的是殘障人士就可以橫行霸道。”一大清早,衛偉清亮的嗓音饒醒了一大片的飛鳥。
乞丐瞥了他一眼,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北辰銘,你裝成這樣有意義麼?”衛偉插著腰,像是潑婦一般。口水亂飛,手指亂點,話說很破壞形象。
“衛偉,你發什麼瘋。”竹黎坐起身,迷糊的揉揉眼睛。
“竹黎,你不要小看了我曾經錦衣玉食的富家少爺的生活,什麼樣的布料都難逃我的法眼。縱使它化成了灰燼,讓我單看那灰,我也知道它是不是好的料子。”雖然有些誇張,但是衛偉的確也有這方面的“才能”。
“你是說……”竹黎佩服的看著他,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這也行!
“雖然衣服髒兮兮,破破爛爛,可是本少爺慧眼如炬。”衛偉抬手撐著自己的眼框,“這種布料就連尋常的富貴人家都很難搞到。無論是身形還是你露出來的臉。都與北辰銘相似。如果你不是北辰銘,我可以直接去村口的大樹上撞死了。”衛偉哼哼著說道。
“你真的是北辰銘?”竹黎也有些相信了。
可是回答兩人的除了規律的呼嚕聲再也沒有其他的響應了。衛偉氣急敗壞,向前走了兩步,狠狠的在乞丐的腰上一踹。乞丐的身後好似長了眼睛一般,手掌撐著地面身體抬起,躲過了衛偉的腳。在半空之中凌空翻轉。剛剛立定卻感覺迎面吹來一陣大風,撩起了他的發,亂糟糟的長髮在這時已經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形象了。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竹黎驚訝了,被掀起的席子落下,衛偉也看到了那張臉龐,眼眸狠狠的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我本欲做瘋癲之人,你們又何苦這樣?”風止,被吹起的發再次落下。乞丐將擋在臉上的發掀開,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汙漬,眼眸黯淡,神色憔悴。哪裡還像是當初意氣風發的影閣的主人。
“你以為擺出一副瘋子的模樣就是瘋子了麼?”衛偉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很傷心的事情。
“若是欺不了自己,欺一下世人也是不錯的不是麼?”挑挑眉毛。雖然他在笑,可是眼睛裡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半是晴朗半是霧靄,憂傷的模樣讓人憐惜。
“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難道你的影閣被人端了?”衛偉皺眉,若真是這樣,那可就要糟糕了,放下席子,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上,“銘,發生了什麼?”關切的模樣就像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