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蘇悉全身佈滿傷痕,她要毀去這姣好的肌膚,她要叫寧王一見到蘇悉的身體就生理性厭惡!
但是,薛璇依的鞭子抽過去,卻發現鞭尾似牢牢被人鉗住,她運起靈力用盡力氣卻還是拉不回來長鞭。
薛璇依氣呼呼地抬眸望去,卻見蘇悉肩頭不知何時竟站了一隻通體純白的小雪狐,那圓滾滾的身子,斜斜的眉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一時間竟覺得說不出的可愛。
這裡不是刑具房嗎?不是叫關緊房門了嗎?什麼時候竟跑進來這麼可愛的小狐狸?
薛璇依正想將可愛的小雪狐據為己有,不經意間卻瞥見長鞭的鞭尾竟然捏在小狐狸的利爪中。
薛璇依有些驚疑不定,用力抽回鞭子,卻見那鞭子在小雪狐手裡,猶如吃甘蔗一樣,被一節一節啃掉,直看的薛璇依心底發憷,心頭髮虛,雙腿都漸漸發軟了。
薛璇依直到此刻才終於明白自己的匕首去哪了,敢情是被這小狐狸拿去當零食吃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樣變異的狐狸,居然有這麼鋒利的牙齒?不過,她對這樣的小狐狸倒有了勢在必得的心思。
薛璇依臉上一陣怒容:“好啊蘇悉,怪不得你有恃無恐,原來養了這麼一隻寶貝。不過沒關係,等你死了後,我會替你好好收養它的。”
匕首和長鞭消失,但是薛璇依心中的仇恨卻沒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的強烈了。她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一處,眼底湧現出一抹瘋狂。
炙熱的火爐裡放了三把烙鐵。
第一把是輕微型。是僅僅把烙鐵加熱,但不燒紅,所以受刑時僅僅感覺到燙,“燙”得稍微偏向“痛”,不會留下烙印,痛苦程度較輕。
第二把是中等型。把烙鐵燒到微微有些火色但不全紅,紅色旁邊有些發白。灼於面板時發出小聲的“呲呲”的聲音,受刑者感覺到痛,但不至於痛到昏迷,留下烙印,但1個月內烙印自然消除。
第三把是嚴重型。把烙鐵燒得通紅,灼於面板時發出響聲,並冒煙,受刑者感到劇痛,並忍不住疼痛大聲慘叫、昏迷,留下的烙印終身不可消除,痛苦程度最為嚴重。
薛璇依此刻的目光猶如那第三把烙鐵,血絲密佈,紅光大盛,被仇恨矇蔽了雙眸。她衝過去抓起那第三把燒通紅的烙鐵,轉過身望著蘇悉,眼底猶如癲狂。
“能毀匕首和長鞭又怎麼樣?有本事將這塊烙鐵也吃掉啊。”薛璇依舉著烙鐵,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向蘇悉。
這柄烙鐵燒了很久,烙鐵燒得通紅,灼於面板時發出響聲,能在瞬間將肌膚焚燒成焦炭,而且永遠都沒有復原的可能性,這不是最適合用在蘇悉身上嗎?自己怎麼這麼笨,直到現在才想到呢。
她決定了,她要在蘇悉臉上,胸口,背上,烙滿,她要蘇悉活活燙死。
這不能怪她,這一切都是蘇悉咎由自取。如果她不覬覦寧王,如果她沒有嫁給寧王,如果……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了,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薛璇依舉著烙鐵,上上下下打量蘇悉,口中喃喃自語:“臉上、胸口、腹部、背部、大腿……先烙哪裡呢?嗯,先毀了這張狐媚臉吧。”
薛璇依自言自語完後,將烙鐵緩緩地,緩緩地朝蘇悉左臉頰印去。
她的臉上帶著瘋狂詭笑,狀若瘋子,讓人看了經不住毛骨悚然的那種笑,若要一個名詞來概括,就是三個字:神經病。
是的,薛璇依已經瘋了,被仇恨整瘋了。
但是當薛璇依將烙鐵朝蘇悉臉頰上拍去時,卻見那原本乖巧的小雪狐全身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還沒等薛璇依反應過來,小雪狐的爪子已經拍在通紅的烙鐵上。
是的,是直接拍上去,就像拍巴掌那樣。
它爪子的力道有多大?曾經身為先天強者的慕容無極,他的武器都被小雪狐拍飛,更何況是眼前身上帶傷的薛璇依?
只見那通紅的烙鐵轉了個方向,直直朝薛璇依胸口撞去!
“啊!”薛璇依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然後是一陣滋滋滋的響聲,最後空氣中傳來一道香肉烤焦的味道。
薛璇依奮力將那烙鐵甩開,但是此刻她的胸口已經被燒糊了一大片,痛的她咬牙切齒,面無血色,額上的冷汗更是凝結成水珠,顆顆往下流淌。
薛璇依喘著粗氣,無力地仰躺在地上,一雙美眸帶淚,卻充滿恨意地望著蘇悉。如果她還有力氣,她一定會衝上去將蘇悉撕成碎片!
蘇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