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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左眼只是輔助,這是炮手獨有的習慣,用右眼瞄準。您的數學很好,立刻就能算出機率是160萬分之一,因為炮手必須熟練地計算拋物線。”西澤爾抽絲剝繭地分析著這位神秘的看守人,“但恰恰是您那雙敏銳的眼睛洩露了秘密,您太習慣用右眼去瞄東西了。你右眼的瞳孔總是跟著國王移動,我是根據這一點來判斷國王的位置的,我選擇在午後來,因為這個時間陽光最亮,我可以很清楚地觀察到您瞳孔裡的那塊白翳,跟著它我就能找到國王。”

“說完了,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秘密,”他轉向米內,“我們走吧。”

米內在槍口前瑟瑟發抖。就這樣走出門去?誰知道會不會走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槍響?怎麼看上校都是那種草菅人命的暴徒啊!

“相信我,上校先生是不會開槍的。所謂賭場看守人都是亡命之徒,只是一種行業內通用的謊言,為了免得輸錢的賭客鬧事,有些老闆就說自己賭場的看守人出身於黑道,漸漸地大家都這麼說,好像沒有殺人越貨的背景就沒法當賭場看守人似的。”西澤爾微笑,“可賭場畢竟是種經營性場所,它存在的目的是盈利,哪個老闆會僱傭真正的亡命之徒呢?就算上校先生曾經上過戰場,見識過殺人流血的事,可他如今願意為了佣金而在這個賭場裡安頓下來,內心想必早已疲倦了,這種人怎麼會為了一點小錢殺人呢?”

他轉過身,以正常的步速走向賭場大門,米內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瑟瑟發抖。

直到他們走出賭場,上校的槍也沒有響。米內猛地在西澤爾背後推了一把,兩個男孩在陽光中飛奔起來。

槍口緩緩垂落,最後點在桌上,“真是深淵一樣的男孩啊…”上校輕聲說著,緩緩地打了個寒戰。

有那麼一剎那他真的生出了殺心,那深淵般的男孩讓他覺得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可他的槍裡沒有填充子彈。他確實是個內心已經疲倦的人,西澤爾看透了他,從西澤爾在他面前坐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失敗已經註定。

第二章 十字禁衛軍

西澤爾和米內飛跑著越過欄杆,跳上正過站的鐺鐺車,各佔一張沙發椅,四仰八叉地躺下,大口地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車廂裡空蕩蕩的,就他們兩個。

“完勝!”米內覺得自己剛在地獄的門邊轉了個圈。滿心死裡逃生的歡喜。

第二章 十字禁衛軍

第二章 十字禁衛軍

西澤爾和米內飛跑著越過欄杆,跳上正過站的鐺鐺車,各佔一張沙發椅,四仰八叉地躺下,大口地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車廂裡空蕩蕩的,就他們兩個。

“完勝!”米內覺得自己剛在地獄的門邊轉了個圈。滿心死裡逃生的歡喜。

只要趕上這趟車,西澤爾就一定能趕上見習牧師資格考試。西澤爾說過他今天下午要做兩件事,贏一筆錢和取得牧師資格,現在他毫無疑問都做到了。西澤爾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說出來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做到,無論過程多麼地不可思議。

“你的份。”西澤爾從六十枚金幣中數出了十枚,扔給米內。

“不是說好贏到錢分給我三成麼?”話是這麼說,可米內還是很高興。

沒想到西澤爾竟然能用那一點點本金贏出六十枚金幣來,分他十枚他也是賺了。

“欠你十個金幣,下次給,這些錢我還有用。”西澤爾把剩下的錢塞進自己的錢袋,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享受著初春的暖風拂面而過。

所謂鐺鐺車,就是在軌道上行駛的蒸汽慢速列車,經過路口的時候駕駛員會搖著車頭的小鐘發出“鐺鐺”的聲音,所以叫鐺鐺車。

來馬斯頓的遊客都要嘗試這裡的鐺鐺車,從下城區到上城區的旅程是件極其愜意的事情。溫泉眼位於山頂,泉水中含有大量的石灰岩成分,沿著山坡一層層地往下流淌,石灰岩沉積在山岩上,最後整座山都是白色的。鐺鐺車沿著山坡行駛,人就像是乘車行駛在雲中,遠近景色一覽無餘,從浴場上方經過的時候,還能看見身材誘惑的貴婦們披著薄紗坐在泉水裡,抽著細長的菸斗,裡面填著東方運來的菸草。遠處,噴吐著白色蒸汽的黑鐵長龍賓士在山間鐵軌上,帶起的疾風中無數的野花和草葉飛舞,東南方傳來巨獸嗚咽般的聲音,那是蒸汽吹出的汽笛聲,想必是從東方返航的商船正在入港。山頂的風車群緩緩地旋轉著,蛛網般的電線把風能轉化的電力送進上城區的住宅裡。

這是個富饒的時代,但僅僅在一百年前,這名為“伊羅伯”的世界還滿目瘡痍。

伊羅伯,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