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機關的全力包裝,她才成了勾魂攝魄的絕世妖姬。
人們以為的蘇伽羅不是真實的蘇伽羅,他們以為的查士丁尼七世也不是真實的查士丁尼七世。查士丁尼七世既不昏聵也不浪漫,絕對不會對女人著魔,在西澤爾見過的君主中,罕有比那位皇帝更陰沉更深邃的。真正熟悉他的人都稱他為“拜占庭之鷹”。他一手導演了蘇伽羅事件,卻讓人們把罪責歸在蘇伽羅身上,仍用道義之名踐踏著她。
他們懂什麼道義?所有的道義都是君王們編造出來的謊言。
長久以來,伊魯伯的君王們都堅信著東方和西方必有一戰,不是東方的大軍如潮水般漫過西方諸國,就是西方的旗幟插遍東方。那麼不如把開戰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蘇伽羅只是一枚棋子,用作開戰的理由,無論他去不去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國都會進攻錫蘭。
各國君王都是拜占庭帝國的同謀,時候他們平均分配了那些美麗的獵物——錫蘭少女。教皇國也不例外。表面上教皇拒絕了查士丁尼七世的求援,但是沒有番號的甲冑騎士參與了滅亡錫蘭的戰役,他們披著黑色斗篷,用來掩蓋甲冑上的會長。他們只有區區百人,但所到之處,黑曼陀羅的防線就像撕紙一樣被撕裂。
教皇國的參戰最終引爆了大夏皇帝的怒火,戰爭終於擴大化,信徒們以為十字禁衛軍代表這絕對的正義,是神在世間的軍隊,其實他們和普通軍隊一樣是君王們手中的棋子。
回想當年,十字禁衛軍燒死尼祿皇帝的那天,數以噸計的木柴堆積在鋼鐵的十字架下,全羅馬的市民都來圍觀,尼祿皇帝竟然沒有流露出什麼恐懼的表情,他禮貌地要求行刑官為他穿上紺色的絲綢長袍,帶上象徵皇帝身份的黃金月桂花冠,儼然是要去給民眾們演講的皇帝。
他真的發表了演講,當腳下的火焰越騰越高的時候,尼祿皇帝的演講聲迴盪在廣場上,鏗鏘有力,震耳欲聾,他說:“不要相信這幫教士們的謊言!所謂世界,乃是身為君王們預備的戰場,所謂君王,乃是命運選擇的魔鬼!你們以為燒死了我便能結束戰爭麼?戰爭的渴望刻在每個君王的骨頭裡,你們想要結束戰爭,除非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王!”
教皇不由得起身怒吼說:“魔鬼!君王統治這個世界的歷史已經結束哦!從此世界將沐浴在神恩之下!只要教廷存在一天!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君王恣意發動戰爭!就絕不會允許悲劇重演!”
尼祿皇帝以看可憐蟲的眼神看著教皇說:“愚昧的人啊,當你鎮壓了所有的王,你自己就是新的王。你將用那隻握著聖杖的手,發起新的戰爭!”
多年前人人都以為尼祿皇帝是瘋子,多年後瘋子的預言變成了現實。
頭忽然劇痛起來,好像有一柄利刃從內側颳著他的顱骨,西澤爾緊緊地按住太陽穴,發出低沉的喉音。
“東方女人有媚術可不是我信口胡說。”瑪索斯爵士說,“我有位好朋友,是葉尼塞王國駐大夏國公使團的武官,他在東方就受到過魔女的誘惑呢,那可是一段神奇的經歷。”
“居然有這麼香豔刺激的事情?”萊婭夫人被吸引了。
在某些西方男人的心中,東方少女神秘又誘惑,是他們最渴望的情人,這種情結被稱作“東方公主情結”。
早在羅馬帝國的時代,航海家昆圖斯就曾遠航到大夏國最東邊的港口日照城。他被日照城的官員護送前往首都洛邑,在那裡他受到了東方皇帝的接見。昆圖斯向皇帝進獻了羅馬製造的鐘表,皇帝回贈他黃金和絲綢。
昆圖斯說偉大的東方皇帝啊,我是羅馬帝國來的航海家昆圖斯,我想去世界的最東方,用我的航跡來丈量星羅古陸,您能告訴我去往更東方的航路麼?皇帝微笑著說偉大的航海家昆圖斯啊,你的理想已經實現,你可知道日照城為什麼叫日照城麼?因為那裡就是世界的東極,再往東已經沒有航路了,只剩無邊的大海。
因為風勢不適合返航,昆圖斯便在大夏國住了下來,十年裡他遊歷大夏國各個行省,寫下了名為《東方異聞錄》的奇書,透過那本書西方人開始瞭解大夏國。
男人們最感興趣的就是書中昆圖斯和大夏公主的戀情,據昆圖斯自己說大夏皇帝委任他很高的官爵,並且欣賞他在天文和航海上的造詣,有意把公主許配給他。昆圖斯便由宮女們細白的小手搓洗乾淨之後被帶入深宮,在那裡他見到了大夏的青箏公主。
根據昆圖斯的描述,公主朱衣金釵,髮長七尺光可鑑人,她的裙角上飄著高貴的龍涎香氣,眉宇青翠如畫,她的一舉一動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