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翩然離去了,從此我就再也沒看見過她。我爸後來給我講的時候說,不管怎麼樣,她都算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人,因為她懷胎十月生了我。
最後一個讓我難以忘記的人就是曲藝,我的高中計算機老師。
能讓我注意到她其實是一個意外。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我躲在廁所吸菸,有兩個男老師進來後,嘴裡談論著今年新來的老師,就是曲藝。其中一個男老師說她身材不錯,是他喜歡的型別,還重點分析了她哪裡哪裡好,怎麼怎麼好。
我聽著就不自覺的記下了,就想著以後要是看到了這個新老師一定看看這個男老師分析的對不對。沒想到過了幾天,曲藝就成了我們班的計算機老師。
我發現這個曲藝就是個傻鳥,我在課堂上都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量她了,她竟然沒有覺察。不過這樣也挺好玩的。我天天很無聊的,老師講的那些我都不愛聽,能有個這麼有趣的老師讓我逗著玩也挺有意思的。
所以我總是在課堂上無病沉吟,一會兒說人生過的沒有意義,一會兒說學習讓我頭疼,她就像個愛心過剩的居委會大媽,一會兒和我談人生,一會兒和我談未來,再不就和我談理想。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她娛樂了我,帶給了我一段快樂的時光。
我也越看她越順眼了,但是就是歲數大了點,長的普通了點,大腦笨了點,性子軟了點,要不追來當馬子也挺好的,想想找個老師當女朋友也挺牛的。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喜歡的女人可不是這個型別的,應該是二班王美美那樣的。
所以我就平時閒了,沒事了,就逗逗她,看她為我忙前忙後的,很有種自豪感。
有一次晚上無聊了,我當時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就打電話給她,騙她說我被**警局關押了,讓她來救我,給她打完電話後我的手機就沒電了,我也沒在意。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去上課,曲藝小老師第一次在上課的時候去我們班把我找到了辦公室。
我在她身後跟她去了辦公室,進去後發現辦公室裡沒有別人,我心想可能是都去上課了。曲藝回身看到我一臉的無所謂,就上前扇了我一個巴掌,啪的一聲,迴盪在空曠的辦公室裡。
我當時就傻了,10歲後就沒有人能再打我的臉了,我反射性的就舉起右手回了過去,但是我還是在落下的瞬間回過了神。我看我面前的曲藝兩眼泛紅,有些不知所措。
她說:“你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嗎?你不是等著我去救嗎?我大晚上的穿過了大半個D市去**警察局救你,你在哪?耍我很好玩嗎?”
我一聽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看到她明顯沒有睡好的眼睛,心裡開始有些內疚了。
“別激動,我就是開個玩笑。”我板著臉解釋道。
“對不起,這種玩笑我開不起。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可能是我錯了。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這種人我交不起,以後我們就只是老師與學生了。”
我也是有脾氣的,就這麼點破事,至於嗎?還說是朋友,誰他媽的是你朋友啊,傻鳥。
番外:李誠(二)
之後,我們在學校裡就開始了恩斷義絕的戲碼。上課沒有多餘的言語,下課就像個陌生人。沒過幾天,我就覺得不得勁了,總覺得少了什麼。但是又放不下面子,先開口講和。
不久後我爸爸就替人頂了殺人罪進了監獄,同學們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事情,反正是在我們學校已經傳開了。大家看到我的眼神就像我也是個殺人犯一樣,只有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的態度是愛搭不理的,眼裡沒有一絲的厭惡和懼怕。
到我爸執行死刑以後,我就很少在學校裡上課了。整天無所事事,就在街上游蕩。
有一天,我在街上閒逛的時候,和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發生了些衝突,他們幾個人揍我一個,我也無所顧忌的揪住一個人就專往那人頭上打,那個被我揪住的人可能是被我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激怒了,掏出一把刀就給了我一下。正好曲藝經過那個小巷子,看到我倒在了血泊中,哭著扶我去了醫院。
我很想告訴她,我只是被刀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流的血多了一點挺嚇人的,其實刀傷不重。她哭的好像我就要死了一樣。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心裡是高興的,從我爸進去了以後,已經沒有人這麼真心的關心我了。
我們到了醫院,醫生看我是刀傷,就問了受傷的原因。曲藝就說她是我姐姐,我們遇到了搶劫。我想她還不算太笨,還有我聽她說是我的姐姐,就從心裡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