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年大家都把樹砍死了、砍沒了,如果明年冬天還是這麼冷,他們可就沒有樹砍了,到那時候怎麼辦?”姜爸是想樹只要不死,來年春天就會發芽生長,那麼就可以持續利用,如果一下就把樹連根拔起,那這就是一錘子買賣了。
“哎,現在人都急紅眼了,家裡是又凍又餓的,就想著多砍些樹回家存著,誰還能想到什麼持續利用不持續利用的。”姜媽聽了姜爸的話,也感嘆了一下現在人們生活的艱苦。
“等天氣好一些,路只要能走了,我們就回踏山村,這個城市以後不能住了。”姜智聽完他們說的話後,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在旁邊小聲的說:“是啊,明年的天氣只能比現在還差,如果城市裡沒有取暖的樹木,沒有可以果腹的糧食,那時候人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說完後,客廳裡就一陣的沉默。
不管我們怎麼的為明年擔心,今年人們是對樹極度的渴望啊,有些人還為了樹的所有權大打出手、拳腳相向,最後弄的頭破血流的。就是這樣也沒有阻止人們對伐樹的執著。
沒幾天樓區裡的樹木被居民們砍伐一空,有的人看樓區裡沒有樹了,就走出了小區,上更遠的地方去尋找了。
人們算是暫時解決了取暖問題,但是糧食問題又出來了,有些人家沒有多少存糧,這幾天的只出不進就把家裡的糧食消耗一空。
人們也試圖出去買糧,但是現在整個D市都沒有哪個店鋪是開門營業的,就是有些存貨,也都留著自己用呢,哪能還往出賣,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啊?所以現在D市,錢已經不好使了,用錢已經買不到貨物了。
番外:李誠(一)
我叫李誠,今年28歲了,以前是一家超市的店長,現在天氣不好,就下崗在家待業。
到現在為止,我的人生中有三個人讓我難以忘記,也可以算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第一個,是我的爸爸,他年輕時是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找了我媽生了我後就成老混混了。他一輩子的最高點就是,給一個娛樂中心的老闆當個司機兼保鏢。說白了就是一個打雜的。但是我爸天天也乾的挺快樂、挺知足的。
他經常和我說,人生啊,不如意事十之**,唯有快樂在心頭。他說他小的時候學習可好了,但是那時候家裡窮,吃都要吃不飽了,哪有錢讓他讀書啊,他就輟學在家幹活了。可是他總能碰到各種各樣的麻煩事。
幫家裡幹農活沒幹到一年,就遇上了一次大旱,地裡差點顆粒無收。別人就迷信說是他的命不好,這次就是讓他給方的,家裡的老人心疼田地比心疼他多,所以他被趕出了家門。
沒有辦法,不能在家種地,只能出來打工了。結果打工沒多長時間,身體就有病了。他為了省錢只能自己硬挺著,結果昏倒了,主家把他開除了,說怕被他訛上。最後他只能在社會上混了,認了個大哥,平常混混吃喝。
直到和我媽生了我,他們結婚了,才算是安定下來,有個家。在我童年的回憶裡,他們兩個總打打鬧鬧的,我爸還戲稱這就是生活,真實的生活。
直到我8歲,這種打打鬧鬧的生活也沒有了。到我16歲,我爸替人頂罪進了監獄。就是替那個讓他安穩度日多年的娛樂中心老闆。
是殺人罪啊!是要槍斃的。我問我爸,為什麼?我爸說,這件事情如果他不頂罪也是摘不乾淨的,只是主犯和從犯的區別,判刑的話少說也得進去20多年,而且那個人也不可能讓他不同意,與其掙扎一翻和那個人撕破臉再進去,還不如他開始就同意了,那個人還答應了他,給他30萬的安家費。
在2003年這些錢不少了,在外面都能買兩條人命了,我爸說他值了,他說他讓那個人把錢直接存到了我的名下。讓我以後自己好好過日子。最後他說了一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我爸在2003年4月被槍斃,但不管怎麼說,我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因為他養育了我。
第二個對我重要的人就是我媽。一個就愛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勾搭男人的媽媽。
她和我爸是先上車後補票的。據她後來說,她是不小心才有了我,她當時不想生,是我爸給她了一筆錢,她才同意生孩子結婚的。
但是她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在我2歲以後,她就又出去鬼混了,開始我爸發現了就揍她。但是沒用,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所以在我8歲的時候,我爸我媽離婚了。
我爸給了我媽一筆錢讓她放棄我的撫養權,她高興的拿著錢,看都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