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她?難怪澤韜要暗示她交朋友得謹慎。
她真的是鬼遮眼了,居然還把他當好人?!簡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沒時間震驚感慨,她躡足往外走,想要趁他睡覺落跑,可是當她開門時,門板的生鏽金屬發出嘎吱聲音,頓時吵醒了他。
完蛋!既然吵醒了,也不必再放輕動作了。喬景誼拔腿就往外跑。
“X,別想跑!”周全輝抄起身旁的球棒就追。
“救命啊——”喬景誼使盡吃奶力量邊跑邊尖叫。
剛剛才抵達此處的數臺警車將故意關掉的警笛重新鳴起,聲音之大,嚇得周全輝臉色一白,當場愣住,不知該落跑還是該繼續追喬景誼。
“放下武器,你已經被包圍了!”
揚聲器的聲音自警車裡傳來,許多警察下車掏槍瞄準他,荷槍實彈的陣仗,讓首次犯案的周全輝很快就舉手投降,遭到逮捕。
喬景誼太過驚恐,不確定周全輝有沒有被逮住,亂竄似地越過警車,仍舊死命的朝田間奔跑。
“景誼!”
“少夫人!”
尾隨警方趕至的官澤韜瞧見她,連忙下車追趕,連阿嶽也下車幫忙追。
“不要追我,救命——”喬景誼驚慌失措,烏漆抹黑的田間,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她不敢停下來。
可是,她好像聽見澤韜叫她的聲音!他來救她了嗎?
“澤韜是你嗎?”她稍微放慢速度,顫聲確認。
“是我,別再跑了,很危險。”官澤韜出聲回應。
聽見是他,喬景誼放聲大哭,又往回跑,想趕緊回到他身邊。
沒想到,就在這危險解除的時刻,意外發生了——
“啊!”驚叫聲發自喬景誼,她跌落田間,撞到田埂,昏了過去。
第10章(2)
一樣的醫院,一樣的頭等病房,一樣是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醫療儀器運作的聲音響著,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入病房,映照著床上昏睡的人兒——
喬景誼。
她雙眼緊閉,面容蒼白,頭上裹著一圈紗布,平躺在病床上,這一次,撞到的還是腦袋,不過,比起之前,這次的傷輕微許多。
官澤韜坐在床邊,大掌包覆著她的手,雖然沒有上次的擔心,但還是心疼得無以復加。
倒黴遇上了周全輝這賭徒,平白招來一場無妄之災,真是流年不利。
看來,他得帶景誼去收收驚、改改運才行,以免老是碰到這種鳥事。
驀地,掌中柔荑有了動靜,他心口一震,目光定在她秀妍的臉蛋上,靜待她清醒過來。
須臾,她緩緩掀開眼簾,同樣的,目光還是先沒有焦距的望向天花板,凝聚焦距後隨即看了看四周。
“景誼,你醒啦?”他欣喜輕喚。
聽聞叫喚,喬景誼把目光挪向他,對上他的視線,瞧見他眼底的欣喜與關切,本來有點恍惚的神智,這會兒完全清醒過來。
她平安的回到他身邊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繼續迭聲關問,在她臉上東摸摸、西摸摸。
“沒有。”她反射的欲搖搖頭,忽然感覺頭痛,小臉不由得皺成了肉包子,痛撥出聲。“嘶噢……”
“你又撞到頭了。”官澤韜很無奈地說。
她癟起嘴,在自己頭上摸到腫包,然後瞥見他很心疼的表情,頓時之間,一個念頭閃進腦海——
“別摸!”官澤韜見她伸手去摸傷處,不禁拉開她的手製止。
喬景誼卻像是被髒東西碰到似的閃開他的碰觸,防備的看向他。
心裡打了個突,他納悶地問:“怎麼了?”
“先生,請問你是誰?”喬景誼一副更納悶的模樣。
輕聲疑問卻恍如雷殛,劈向官澤韜。
現在是鬼打牆,還是他在作惡夢?
為什麼幾個月前經歷過的事,在這幾個月後又發生一次?
“你又把我忘了?!”他輕問,心裡有一股要把她捉起來,捧住腦袋Shake的衝動。
喬景誼故意無辜的眨眨眼,沒有正面回答。
他的表情好好笑,像被雷打到、被鬼嚇到,隨時就要抓狂的樣子。
“好,你等等,我去叫醫生來。”有過一次經驗,他麻痺了,雖然又要傷一次心,但不得不冷靜。
瞧他備受打擊的模樣,喬景誼心一軟,結束頑皮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