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還未落,程少臣已經跳下水去。
後來程少臣面無表情地拿了毛巾擦頭髮,全身溼透。鍾戀晨在一邊笑到全無形象:“我又沒喊救命,這可是你自己要跳的。少臣哥,我太感動了,原來你這麼關心我。我以為你巴不得我淹死。”
“閉嘴。”
“我還沒惱呢,你惱什麼。我今天差點就可以破自己的憋氣紀錄了,都怪你來破壞。”
“鍾戀晨,我說話不許你頂嘴。”
中午他們三個一起吃飯,小戀同學不敢再造次,安靜乖巧。程少臣出去接手機,她趁機與沈安若扯東扯西,沒有重點。
“為什麼要叫小戀?不是應該叫小晨?”
“別人都叫我小晨的。但少臣哥不喜歡我名字最後一個字與他的發音一樣,只有他叫我小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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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某處有個商務酒會,沈安若也要代表華奧前往。程少臣打電話問她是否願與自己同行,她當時正在為一堆工作上的爛攤子煩著,所以沒好氣:“前妻跟現任那個什麼,你覺得我的哪種身份會更令你有光彩?”
“你真無聊。難道我找不到女伴?”
“快去快去,別打我主意。”
晚宴跟平常的也沒什麼區別。沈安若是和林虎聰一起去的。他們不是重要客人,只打算打過照面後就走。她並沒看見程少臣,這人果然一到宴會上就失蹤,但她見著了鍾戀晨,粉粉嫩嫩嬌滴滴,是程少臣素來喜歡的格調。
鍾戀晨雖然打扮成一副淑女狀,但一直東張西望找東西吃,又不知從哪兒找了一本雜誌猛扇著風,完全不顧形象。待到有人走近她時,卻剎時間變成小天鵝的模樣,高貴又柔順。
“你盯著那女的看了半天了,你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吧?”林虎聰涼涼地說。
“你不覺得她很可愛?”
“我覺得女人只有‘不可愛’跟‘裝可愛’之分。”他突然看見程少臣出現在鍾戀晨的身邊,低低地靠了一聲,“沈安若,你存了心要害我哪。你早點跟我說董事長大人也會來這兒啊,至少我可以站得離你遠點。”
“你心裡沒鬼,怕什麼?”
“誰說我心裡沒鬼?鬼大著呢。”林虎聰皮笑肉不笑地扭頭看她一眼,沈安若也回了林虎聰燦然一笑。
“你們真有玩興,一對兒天才。”他閒閒地說,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小女子,就是在我們那兒實習的那個吧,我說這麼眼熟。”
“只是‘眼熟’而已?只要是美女,你都能在幾小時內把人家家譜都弄清楚了。”
“當然,你真瞭解我。這小妞背景不簡單的。”他側過身子在她耳邊說了個名字。
沈安若訝異了一下,忍不住又轉身看了那邊一眼。
“她們家跟程家,交情甚深。”林虎聰又補充。
他們離開前,沈安若去洗手間。一樓人多,她到了二樓,出來時聽到走廊盡頭有人在講電話。因為沒有人,所以非常安靜。
“我才不幹,我還沒玩夠呢。什麼?兩家知根知底?少拿這個當藉口,讓我去做你們利益交換的犧牲品。他又不是真的喜歡我,他只當我是小妹妹呢。”
那是必經路,沈安若根本躲不開,走近了卻見是鍾戀晨,只能笑一笑,鍾戀晨見到她,也笑得燦爛,只是似乎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回家早,洗漱完畢一身清爽地在臥室看電視,程少臣回來時看一眼她的藕荷色真絲睡裙:“你穿這一身睡衣去宴會也比你打扮成黑烏鴉的樣子好看,都跟你說了,你穿黑色太蒼白,而且瘦得厲害。”他不干涉她穿衣服,除了黑色,每每要找碴。
“滿場的五彩繽紛,你身邊佳人也粉粉嫩嫩,你幹嘛要盯著我?”
“我盯著你,你都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了,我若不盯你,你還想做什麼?”
沈安若抽出背後的枕頭砸過去:“討厭,你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
他洗過澡,摟住她一起看電視。沈安若不舒服,抱了熱水袋也難受。程少臣丟開熱水袋,替她輕輕揉著肚子:“如果你懷孕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吧。”
“程少臣,你若敢算計我,我就咬死你。”沈安若掐他的手背。
“別總這麼兇,老得快。我這次出差要走很久,你對我溫柔點。”
圖文臺又在演拍得粗糙的不知名電影。男主要結婚了,對女主說,我要娶她,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