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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基,諾瓦斯老師於公於私皆說的過去。以往斯文托維特派也曾廢黜暴虐大公,另立族內新主,也沒甚麼新奇。”賽戈萊納道:“於是你們便假起爭執,明修棧道騙過執事與隱者,諾瓦斯卻暗渡陳倉?”馬洛德道:“不錯。諾瓦斯老師假意與我起了爭執,同門皆以為我賣師求榮,隱者與執事對我大為信任,而老師則攜著王冠暗中去了羅馬教廷,算起來這幾日也該到了。”

聽完馬洛德一席話,約瑟夫大主教瞠目驚舌,他貴為一國主教,卻從未想過這底下有如此暗流湧動,他楞了半晌,道:“怎地諾瓦斯老頭從未與我提及過?”馬洛德苦笑道:“主教爺爺您是希臘正教,老師去羅馬教廷,該如何說與您知呢?”約瑟夫大主教一時語塞,不知該說甚麼才好。

馬洛德偏過頭去,望著莎樂華屍身痴痴道:“我對不住老師。老師臨行之前,曾反覆叮囑,要我隱在隱者側旁作眼線,不可意氣用事,但見到莎樂華她……她被殺,便方寸大亂,難以按捺,竟連老師之命也顧不得了,我好無用……她雖然受命來誘我,卻待我是一片誠心,我本想此事了結以後,帶著她遠走高飛,過些與世無爭的安靜日子……她明明還有救,隱者怎能隨手就把她殺死啊!怎能如此對她!怎能如此!”

說到激動處,他雙肩劇震,忽然仰天長哭起來。約瑟夫大主教和賽戈萊納感覺馬洛德體內氣息大亂,已是收束不住。馬洛德瞪眼高聲叫道:“莎樂華!莎樂華!”撲通一聲躺倒在地,氣絕身亡,死後雙目仍舊圓睜,望著另一側莎樂華的屍身。

眾人見這斯文托維特派的首徒居然是這麼一個了局,俱都默然不語,不知該是贊他情深義重,還是責他鬼迷心竅。博格丹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正待喘息,約瑟夫大主教已走到他身前,氣得鬚髮皆張,揮拳打了過去。博格丹哪裡有半分力氣阻擋,被他一拳搗中右肩,背心“咣”地撞到坩堝鍋沿,再沒力氣坐起來。約瑟夫大主教怒道:“你們這些混蛋,造反的造反,賣友的賣友,哪裡還有半分道義!尚且不如盧修馬庫!”他打的是博格丹,實際上罵的卻是已遠在義大利的諾瓦斯。他與諾瓦斯交情甚篤,卻被這個好友矇在鼓裡猶不自知,他愈想愈怒,直想一拳打死這私生子,再殺去羅馬找諾瓦斯老頭算賬。

齊奧怯怯道:“或許老師他另有苦衷,到底也是為了摩爾多瓦……”約瑟夫大主教毫不留情截斷他的話,憤然道:“馬洛德的話你們也都聽的明白了,諾瓦斯老頭分明是背主謀逆,想扶這私生子上位。本座一片誠心待他,推心置腹,想不到他居然去投了羅馬教廷,當真無恥之尤!”他性子其實開通的緊,於東西兩教並無成見,一視同仁,只是惱恨諾瓦斯這等大事把他欺瞞,心中十分不甘。

賽戈萊納伸手搭在約瑟夫肩上,一道平順內力注入,緩聲道:“大主教,此地不宜久留,尤利妮婭傷情未解,不如先回城裡再作計較。”約瑟夫大主教看了眼在齊奧懷中昏迷不醒的尤利妮婭,勉強壓下怒火,大袖一甩,說道:“也好,我們走!”走出三步忽地又轉回來,揪起博格丹衣襟,對一旁癱坐的大公說道:“不能這麼一走了之。這個博格丹有篡位之心,卻是不能留下禍患的。大公你意思如何?”此時博格丹被隱者破盡了內力,四肢萎頓孱弱,比三歲頑童尚不如,殺之易如翻掌。

大公聽了約瑟夫大主教的問話,眼神遊移不定,博格丹雙臂垂下,闔眼慘笑道:“想不到我今日能從隱者手下逃生,卻死在了你的手裡。也罷,反正我已是廢人,就讓我去陪陪我那可憐的孃親罷!”大公一聽,眉頭緊皺,心中想起凱瑟琳的往事種種,猶豫再三方囁嚅道:“我說主教,還是不要殺他,隨他去便是了,我不追究……”約瑟夫大主教急道:“大公你行事首鼠兩端,真是糊塗到家了,這可是篡位之大罪!”大公避開他兩道炯炯目光,喃喃道:“我對不住凱瑟琳,如今怎好又害她孩子……”約瑟夫大主教頓足道:“無怪諾瓦斯欲反你!換了是我也要罵娘了!”大公聽到這等激烈言辭,只是搓著手嘆氣連連。

約瑟夫大主教怒氣沖天,他倔脾氣一上來,伸手一把扼住博格丹咽喉,竟不顧一切要掐死他。忽然約瑟夫手肘處一陣痠麻傳來,不得以鬆開手,博格丹咕咚摔在地上,不斷咳嗽。原來是賽戈萊納點了主教肘下星命點,隨後道:“主教大人,我卻不能讓你現在殺了博格丹。”約瑟夫大主教一楞:“怎麼,連你也要阻我?”賽戈萊納正色道:“我父親七年前受命要送《箴言》與他,中途不幸身死。我須代我父親完成這使命,好歹把《箴言》交到他手裡。之後博格丹再如何,便和我無關係了。”

約瑟夫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