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天而降,哪裡能想到這樣的去處。
轉眼凜冬已至,白雪大降,把整個谷底裝點成個濃妝素裹的潔白世界,滴水成冰。賽戈萊納每日去林中尋食,遠不如秋季收穫的多,往往掘地三尺去找植物根莖或者兔子窩,十分艱苦。卡瓦納修士見他衣服單薄,面有凍瘡,雙手雙腳都磨出老繭,心中不忍,卻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段時間他困坐巖窠,每日堅持運功療傷,總算能勉強維持胸腔巨蟹宮的借道通暢,借道血氣流量有限,除了右手和脖子,其餘肢體再難活動,戳在心臟附近的樹枝更不敢擅移分毫。經常一場雪下來,把卡瓦納修士蓋成一個雪人,鬚眉皆白,須待賽戈萊納回來才能掃淨。托缽僧團最重苦修,這一回卡瓦納修士的修行之苦,足可以傲視同儕了。
冬季夜裡清冷,賽戈萊納就在卡瓦納修士身旁升起火堆,然後靠著他沉沉睡去。卡瓦納修士遙望天幕,見繁星點點,忽然想到這數月以來,賽戈萊納做多說少,往往話不成句,彼此交流全憑眼神、翠哨和幾個簡單詞句,如此交流未免不便。何況這等聰穎少年,若不教他些文明世界的學問,實在是暴殄天物。傳教士們本來就好為人師,此時他見了未剖的璞玉,怎能不一時技癢,興起雕琢之心。
從此以後,一有閒暇,卡瓦納修士便給賽戈萊納傳授些知識,從最為初步的語文開始教習。他以聖經為綱,從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