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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高警惕,不要讓可疑之人混進來。”尤利妮婭應承下來。

約瑟夫大主教換了冠服,沐了雙手,踏上馬車一路往大公城堡隆隆而去。尤利妮婭帶了齊奧、賽戈萊納和奧古斯丁離開聖西里爾教堂,去到城東斯文托維特派的駐地。這是一處大院,籬笆以實木削尖用火烤硬,並排而立,頗為堅實。前院是處訓練場,方圓有一百餘步寬闊,後面立有幾處木屋,古樸簡實,無甚裝飾,院落四角還有嘹望塔。平日斯文托維特派的弟子就在這裡練習技擊,聚眾議事。

此時已近傍晚,大半斯文托維特派弟子已經被派遣去鞏固城防,是以院內頗為安靜。齊奧輕車熟路,自去了他以往慣用的房間休息,奧古斯丁恪守奴僕之道,不肯進屋,只在校場僻靜處席地而臥。尤利妮婭帶著賽戈萊納來到自己房間,這房間打掃得異常乾淨,只有一床一帳,均是素白顏色,床邊斜插有一束淡黃雛菊,隱隱有股清香。

賽戈萊納進屋以後,鼻子聳動一番,展顏笑道:“好香,好香。”尤利妮婭道:“我一向是不喜歡那些海外香料的,味道太濃。這花是我今天才摘的,只有新鮮野花的淡淡味道才好聞呢,象是風信子、矢車菊、金合歡、黃絮子什麼的,都各有各的味道。雛菊有寧神的功效,等下你可以睡一個好覺。”她一口氣報出一串花名,聲音脆生生的,煞是好聽。賽戈萊納湊近她脖頸嗅了嗅,抬頭道:“你身上也有股香氣,跟野花香倒有些不同。”尤利妮婭嚇得旋身躲開,大窘道:“你,你作什麼?幹嘛突然湊這麼近!”賽戈萊納被少女長髮掃到鼻頭,絲絲癢癢,還帶著幾縷清香,頗為受用,他揉揉鼻子道:“那日莎樂華到我房間來,也是靠的這麼近,香氣濃烈,燻得我都要暈了。你身上的味道,可比她好聞多啦。”他是說者無心,尤利妮婭聽了粉面漲紅,窘極而怒:“你怎能拿我去比那個淫……那個壞女人!”揚手就要去打。

平日裡師兄弟們都喜愛尤利妮婭,處處容讓,偶爾挨她幾下粉拳反覺享受。賽戈萊納哪知這些,一見拳頭揮來,五指猝翻,一把捏住她纖細手腕,手指觸處頓覺一片柔滑細膩。尤利妮婭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大為起急,連聲嗔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賽戈萊納怔道:“明明是你要來打我,如何是我欺負你了?”尤利妮婭情急之下,一串摩爾多瓦語溜出嘴裡,雙手胡亂甩動,賽戈萊納聽不懂言語,想把她的手放開,可心中終究有些不捨。兩人一推一拉之間,尤利妮婭腳下一歪,一聲小小尖叫,竟順勢被賽戈萊納抱了一個香玉滿懷。

尤利妮婭登時不敢掙扎,全身僵在那裡,任憑他雙臂摟住。賽戈萊納頗覺詫異,這幾下擒拿並不難拆解,怎地她反而自投羅網?他心神盪漾,也不願鬆開,慢慢發覺懷中嬌軀變軟,不似剛才般緊張。少女躺在他懷中,忽地幽幽一嘆:“我原以為二師兄身故以後,再沒人能這般對我。想不到你和他都是一樣的壞。”賽戈萊納奇道:“奧古斯丁的辛巴威大擒拿手,正是這樣的摟抱手法,莫非斯維奇德兄弟也會?”

尤利妮婭面色一變,一下子甩開賽戈萊納臂膀,匆匆撩了撩額前亂髮,扭頭走了房間。賽戈萊納不明就裡,也不追出去,自顧躺到床上。床鋪想來是新曬的,有股太陽的鬆軟香氣,他頭一沾枕,立刻呼呼睡著。外面尤利妮婭一直等他追來,及聽到屋內鼾聲,不由低聲罵句“呆子”,這才悻悻離去,也說不出自己是盼他聰明些還是再呆一些。

賽戈萊納自出城以後,風餐露宿,倒有大半時間在路上奔波,直到今日才有床可臥,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從傍晚足足睡到次日正午方起。他起床以後,揉揉惺忪睡眼,發現床邊早擺了一盆燕麥粥和一塊松仁糕點,那糕點形狀頗怪,似是一個拙劣學徒捏成,裡面果仁、甜露擱的卻多,倒是能看出花了不少心思。賽戈萊納拿起糕點幾下吃完,又一口氣喝完燕麥粥,覺得體內四液平靜,真氣湧動,不由盤腿坐在床上調息了片刻,讓真氣流傳十二星宮一週,感覺極之舒泰。

吃飽喝足,賽戈萊納信步推門出去,看到奧古斯丁正站在外面。那黑人一見主人醒來,十分歡喜,走過去拜伏於地,雙手奉上一套乾淨的粗布衣物。賽戈萊納問這衣服哪裡來的,奧古斯丁指指遠處,以手作長髮狀。賽戈萊納“哦”了一聲,把衣服換好,這襯衫大小頗為合身,袖口還以紅線繡著一個摩爾多瓦單詞與一朵風鈴花,看單詞拼法發音頗似斯維奇德,或許正是他的舊物。

齊奧恰好從一旁走來,他鬍子已剃得乾淨,見賽戈萊納已經起身,便拉著他的手沉聲道:“約瑟夫大主教已經到了,叫我們過去。”賽戈萊納見他面色凝重,知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