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秦百程和蕭壽臣同是眉頭一皺!
秦百程當下暗道:“老郭今日確不尋常,總是言道既死,莫非他已有什麼預感不成?可就算真是如此,也不必說將出來,而且還是說給蕭壽臣聽,這於己又有什麼好處?”
蕭壽臣亦是大疑,心道:“他說這話與我聽,卻是什麼意思?”不過面上卻全是痛惜之色。慨道:“郭老為我萬劍宗殫精竭慮一生,想上天自不會吝這幾日時間。定會一了郭老心願。”
秦百程聞言嗤之以鼻,心道:“蕭壽臣這番言不由衷,如今最不想老郭多活的便是他,倒也虧了他說的面不更色!”
蕭壽臣這般做作,秦百程自道不如,轉頭再去看郭定府時,卻見他面似微笑,心道:“論這份涵養,我到確不如他了。”
可一念至此,秦百程的面色卻突是一變,猛上前一步,伸手竟扣了在郭定府地脈門之上!
蕭壽臣登時便是一怔!就算郭、秦二人相熟,這樣的舉動也是忌諱,可秦百程卻全無顧忌,郭定府倒也恍若未覺!甚至因秦百程這一碰,便似要倒!
如此一來,蕭壽臣那看不出蹊蹺?當下也是上前一步,正要看個究竟,可就見秦百程轉頭怒目,腳下卻不由得一緩,只是口中焦道:“郭老方才還好好的,怎轉瞬就如此?”
秦百程冷哼了一聲,威壓登時散開,竟是大有戰意!便是強若蕭壽臣,也不禁退了開去!
不過看著秦百程的手微是顫抖,蕭壽臣登時一悟,一絲笑意終是浮現開來。
因為,郭定府死了!
郭定府竟就這麼站在萬劍宗本院之前死了!
秦百程扶著郭定府的屍身佇立良久,他萬沒想到今日的預感當真實現!行雲正是進谷,尚不知情況如何,蕭壽臣在旁蠢蠢欲動,而此時郭定府卻是死了!
“掌門,那郭定府死的可是蹊蹺!”
看著秦百程清醒過來,匆匆將郭定府的屍身帶了走,說要親去尋一福地葬了,一直緊隨蕭壽臣身旁的冉炎再難沉默,當下進言道。
蕭壽臣“哦”了一聲,轉頭看著自己這最忠實的屬下,笑道:“你怎會有如何想法?秦老已是確認過了,郭老確已經仙去,而且方才秦老也是允許我去確認,又我這兩人確認,還會有什麼問題?”
冉炎急道:“可那郭定府剛說了要死,隨後立刻便死,這未免太過巧合!以郭定府之能,偷天都可做到,假死怕非什麼難事!掌門不可不察!”
蕭壽臣聞言微是一笑,示意冉炎繼續說下去,冉炎再道:“屬下愚見,那老兒定是擔心掌門這幾日驟起發難,他們寡不敵眾,所以先是詐死,一等掌門大意,他再隱了暗處偷襲掌門,只要掌門被他所傷,我們便群龍無首,任由他們擺佈。”
蕭壽臣聞言一笑。
第十卷
第五三二章 … 憂思難忘溘然逝
憂思難忘溘然逝(五三二章)
論冉炎如何急切,可卻一向信服蕭壽臣,此刻見蕭壽之言,仍是在笑,便知他早有計較,暗道:“是了,掌門智計無雙,我都想到的,掌門怎可能想不到?”
想到這裡,冉炎心下一定,蕭壽臣見他不再急切,這才言道:“郭老武功雖未真正通天,可卻也是相距不遠。
如其沒在劍竹島上與天命大戰受損,純以完好之身比較,怕是他的武功還要在如今的宗主之上,更不要提年紀見識。”
頓了一頓,蕭壽臣道:“如此人物,偷天一術又是他多年心血,要自知死期,可非是什麼難事?”
冉炎一怔,心道:“這到也是。”
蕭壽臣的面上突現敬佩,再道:“郭老此舉,實乃用心良苦,死期便在須叟,卻仍惦念萬劍宗的安危,只怕我會趁虛而入。”
看了看冉炎,蕭壽臣笑道:“你以為郭老此舉乃是詐死,其實是正中了他的計策。你再來想想,郭老先是在我面前直言命不久矣,更是自認識金玉其外,這是為何?”
冉炎聞言心道:“這難道不是為了惑人耳目,暗中相圖?”轉念一想,卻暗道:“既然掌門如此來問我,那便自然不是了。”
可任他如何來想,都是想不通透,只得搖頭道:“屬下愚魯。”
蕭壽臣也不見怪,微笑道:“郭老為的便是要人以為他是在詐死。”
冉炎聞言,心下一動。疑道:“如此說來,他不是詐死?”
蕭壽臣搖頭道:“自然不是。郭老確是死了。”
忽是一傲,蕭壽臣道:“郭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