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程聞言眉頭一皺,行雲地運道確實是好,這秦百程可是知道的,可他怎能把這希望全寄託到虛無縹緲的運數上?可轉念再是一想:“以他如今的氣色,再撐個半月一月似無什麼問題,到似是我多慮了。”
秦百程正想到這裡,便聽郭定府再是言道:“其實宗主此去到也非是任性,此去可救下許多人,那些人又能作為扳倒蕭壽臣的證據,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能阻攔,否則便是陷了宗主於不仁之地。
本宗第三代沈宗主的才高,志也高,只是仁義稍有不足,這才引來大禍,二百年了,我萬劍宗出了蕭壽臣這樣地人才,本是星事,可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好似沈宗主一般!也正因此,我才一直反對出山。
只是我卻知道,以蕭壽臣的性子,定會有法子出得那安樂谷,隨後萬劍宗迎來的便是大難!二百年前,萬劍宗有安樂谷可藏,如今呢?
可這非我之力所能阻止,所以只好不惜偷天,假做已晉通天一境,只是為了萬劍宗一旦出山,好讓德皇他們有個顧忌。”
說到這裡,郭定府忽是一笑道:“可誰曾想,這後嗣突然天降了行宗主來,要說冥冥之中無有天意,如今我卻是不信的。”
秦百程不語,郭定府繼續說道:“如今宗主仁義寬和,才得保萬劍宗平安,萬劍宗要想繼續立足這江湖,宗主便需一直如此。只是手掌萬劍宗如此權柄,一年二年也許不會有如何的改變,可十年二十年呢?十載之後,宗主還未及而立啊,百程身為長者,要做些什麼,可想通了些?”
見秦百程沉思不語,郭定府知他心有所感,當下不再多言,屋中隨即一陣安靜。
可不片刻,這份安靜便被人打破。
“蕭掌門有請郭掌門、秦掌門往本院前一敘。”來人稟道。
郭、秦聞言二人俱是一震,互相看了一眼,心道:“蕭壽臣終是要動了?”
第十卷
第五三一章 … 憂思難忘溘然逝
憂思難忘溘然逝(五三一章)
蕭壽臣正站在峻極峰上,冉炎則一如往日般的緊隨不離宗本院幾已完成,蕭壽臣的心下說不出的快美。
便在此時,身後腳步聲起,蕭壽臣轉身看去,遠遠就見郭、秦二人聯袂而來,當下微笑了笑,稍整衣衫,迎上去道:“本應是壽臣親去尋郭老和秦老,怎麼奈如今公務繁忙,才斗膽著人相請,如有失禮之處,望郭老、秦老原諒。”
郭、秦二人心知蕭壽臣這不過是場面話,不過仍與他笑著見過。
秦百程今日動身,他那神劍門門下都被帶了來,遠遠的墜了在後面戒備,不知道蕭壽臣的用意,秦百程自道小心為上。
蕭壽臣站在高處,自是看了到,不過卻未說什麼,隨即轉身指著那立於峰巔的本院,笑道:“如今本院幾已完成,只等子粉飾一新,便可住人,壽臣見這幾日郭老、秦老似是少出那法王寺,所以便大膽邀二老來此一觀我萬劍宗之成就。”
郭秦二人這幾日或惦念行雲的安危,或相商如何應對蕭壽臣,終日聚在一起,確是沒時間來注意本院建設。
聽蕭壽臣之言,似有所指,秦百程的眉頭登時一皺,郭定府卻是毫不以為意,笑道:“人老了,不如年輕人般喜動,可讓蕭掌門見笑了。”
郭定府輕輕一言,便將這話轉到了年紀上去,蕭壽臣忙是歉道:“是壽臣考慮欠周,郭老如今的身體。實應多做調養。”
郭定府微是一笑,也不多言。看著自己眼前地本院,不禁嘆道:“我萬劍宗本院之氣象宏大,怕這江湖中所有的大派都難出其右,二百年朝思暮想,今日終是成真,當真可喜可賀。”
說著。面上閃過一絲落寂之色道:“沒想我郭定府尚能撐到這一天,可是了了心願。”
蕭壽臣聞言卻是搖頭道:“本院還未粉飾完成,一月之後才能見真顏,再者,萬劍宗二百年地心願可非止於此。”
秦百程心下一動,自知蕭壽臣的所指,心道:“今日他主動邀請我二人來此,言語之中又多暗示,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秦百程看了看身旁的郭定府。便見此老微是一笑,也不與蕭壽臣爭辯。只是道:“老朽卻看不到那一日了。”
蕭壽臣聞言微是一詫,奇道:“將這本院粉飾一新,也就在一月許間,郭老雖為我萬劍宗大耗了壽數,可觀如今面色,想來等到那時應無什麼問題。”
可哪知郭定府卻是搖頭道:“偷天一術最講一個騙字。瞞天欺人,你看我如今似是無問題,實卻是金玉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