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冰山沒兩樣,但是她還是無法抵抗他的魅力。
這不重要。“他走近吧檯,為她倒了一杯琴酒。”喝了它,就回去當個乖孩子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你。“他第一次說了與職業背道而馳的話。
也許是她那雙毫無雜質的晶瞳,讓他不忍見她沉入賭局中;也許是她那頭如漫畫的捲髮,讓他想趕她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總之,他是第一次心軟,讓進入賭場的客人逃出賭局。
他賺的就是賭徒們的貪念,贏的就是賭徒想要的機率!但只有莊家知道,賭局的最後贏家永遠是莊家,不管出不出老千,他永遠都是優勝者。
蕭恬心接過他手中的飲料,知道他們之間已沒有話題了。
一口飲下那杯甜甜的飲料,她根本不知它不是果汁,還直稱讚:“好好喝,謝謝你,夜先生。”伸出手,又將酒杯遞上,“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抿緊的薄唇動了動,他再度執起酒瓶……注入酒杯中。
她甜滋滋地笑了,編貝一般的皓齒露了出來,“謝謝。”說著,又一口灌進腹中……
“好甜,我喜歡。”不可以再貪喝了,她交出酒杯,將微微滑落的HERMNS綠水晶皮包拎了起來,“我想,我該告辭了,夜先生,祝你有個快樂的感恩節。”
才打算走出去,蕭恬心又折返身子,朝他霹出迷人的微笑,“如果有機會,歡迎你到甜心餅屋來,我想送你一份特別口味的餅乾。”期待的眼神透露她的真誠,“再見。”
他沒有回應她,只是一逕望著她纖弱嬌小的身影……
她大概只有一百六十一、二公分吧?和他將近一八八的身材相差好一大段的距離。
他從來不知嬌小的女人也會引起他的關注!
去!他在胡思亂想什麼?他一點也不喜歡甜食!那是老人、女人及小孩子的最愛,和他半點關係也沒有。
蕭恬心並不介意他沒有祝福自己感恩節快樂,也不介意他的冰冷態度、畢竟他曾為她解圍,又請她喝果汁,她該滿足了。 他們也許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她喜歡做餅乾、吃餅乾;他顯然不喜歡餅乾,也不喜歡說話。
所以,走羅,她可不想惹人嫌。
但才一握住門把,她突然感到天旋地轉,只能用力地抓住門把,使自己不致跌倒。
這種暈眩感很像她第一次喝酒的感覺!
那一次,她差點把小命丟了,還好同學及時送她到醫院,才撿回一條命。
她的體質不同於一般人,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罕見的病體。舉凡酒精類的東西都不能碰,輕則全身起酒疹,發癢持續一星期,或產生一般人認為的“發酒瘋”行為;重則可能引發心肺方面的併發症,導致死亡。
她緩緩地蹲了下來,全身冒著冷汗,還能感覺到身上傳來的微微騷癢感。她難過得轉過頭,“你給我喝了什麼?”
他已發現她的不對勁,快步走近她,並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你怎麼了?”他首次露出焦躁。
“我……剛才喝了什麼?”她這是一再問道。
“琴酒。”他連忙踢開辦公室後方休息室的房門。
“完了。”她驚呼地閉上雙瞳。
“告訴裁,你到底怎麼了?”他的聲音有著壓抑的冷硬。
“我不能喝酒,半點酒也不能,”她疲累地張開雙眼。
他連忙按下床前的電鈕,‘小野,立刻讓醫生過來。“
“我皮包裡有藥——”她喊住他。
他連忙折回前應舍起她的皮包,東翻西找,“該死,到底是哪一瓶呢?”
他看見四、五瓶的藥,根本不知該選哪一瓶。
“黑色的那瓶。”她氣喘吁吁地說道。
“幾顆?”他用力地開啟瓶蓋。
“五顆。”她苦笑地安慰他。
原來,他也有酷酷表情之外的神情!
他體貼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她起來吃藥。
“謝謝——”她還是努力撐起笑容。
“別一直說謝謝!”他微怒地命令道。也為自己的失控感到煩躁。
她瞥了他一眼,再次苦笑,“好。”
她在他的扶助下躺回床上,柔軟的枕頭隱隱約約傳來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她貪婪地用力吸了再吸,他卻以為她的病嚴重了。
“你怎麼了?”急促的聲音流露出他的不安。
半眯的晶瞳倏地睜開,靦腆地朝他笑了笑,卻不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