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
藍玉珍姑娘一聽老化子師叔又大嚷嚷她作“小妮子”,不由得在暗中把眉頭一皺,剛叫得一聲:“師叔!”
老化子停下身形,喘過一口氣,越發的嚷嚷起來說道:“小妮子!你要是再這麼緊跑,我老化子命可就沒有了。”
藍玉珍聽他這麼一再大聲喊叫,氣得把嘴一嘟,跺腳說道:“師叔!你怎麼啦!”
藍玉珍話剛一說完,隱約地聽到前邊有人輕笑一聲。雖然這是極其輕笑,但是,在這麼個寂靜的夜晚,四周都是那麼靜悄悄地,而且,藍玉珍和老化子都是身負絕頂武功的高人,幾十步之內,可以聽見飛花落葉的聲音,這一聲輕笑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藍玉珍心裡一動,正待拔步騰身,追上去看看,老化子卻—拉藍玉珍說道:“鐘山不遠,不必如此疾奔。說不定我們早到了半天,正主兒還沒有到,去之無益。珍兒!我們走慢些吧。”藍玉珍瞠然地望了老化子一眼。
老化子突然一打手勢,和藍玉珍左右一分,兩人同時點地騰身,疾如閃電樣,向前撲去。這一撲是老化子和藍玉珍突然發動,而且全力施為,一個起落,已達八丈開外。
老化子剛一落下身形,即喝問道:“何方朋友這樣瞧得起我老化子,緊緊跟到現在。有話何不說在當面?”
老化子和藍玉珍兩人左右—夾,前面那人果然沒有走履,站在兩人之間,昂然地抬起頭來看著。
藍玉珍姑娘首先看到站在面前的人竟是白天在醉月樓見到的那位淡綠衫兒的姑娘,此刻正手抱著琵琶,含著淺笑,凝望著藍玉珍。藍姑娘不禁心一跳,輕輕地“呀”了一聲。
老化子在旁邊笑呵呵的說道:“姑娘你是南海二絕姥姥何人?可否告知老化子麼?”
綠衫姑娘略有奇異的回頭看了老化子一眼,旋又回頭對藍玉珍姑娘嫣然—笑。這一笑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使藍玉珍不自覺的上前一步,問道:“請問姑娘,深夜追蹤,有何指教,可否見告?”
綠衫姑娘也不退後,依然是掛著絲絲笑容,看著藍玉珍,一面卻搖搖頭。
老化子不以這綠衫姑娘不理他為忤,依然笑呵呵的問道:“姑娘!久聞南海二絕姥姥以琵琶與神掌稱絕於當世,姑娘想是南海門人。只是姑娘遠從南海來到金陵有何貴幹?難道是為著這‘蒼虛秘笈’嗎?”
綠衫姑娘這次連頭都不回,只是對藍玉珍微微露齒一笑,含首微點,霍然身形一晃,人在黑暗中像是一縷輕煙,騰空折身,疾閃而近。
藍玉珍姑娘急忙起步要追,老化子一把拉住,搖搖頭說道:“已經追不上了,這位小姑娘已經深得南海派的真傳,南海派如今—出現武林,是禍是福,卻不可預計了。”
藍玉珍從來沒有聽說過“南海派”三個字,這南海派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很想問問老化子師叔。
老化子似乎瞭解到藍玉珍的心理,仰起頭來看看天上的星辰,然後說道:“不到三鼓,正主兒不會到鐘山。趁這會兒老化子把南海派概略地跟你說一下,要不然你這小妮子在心裡憋得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藍玉珍笑著跳起來,說道:“師叔你真好。”
老化子呵呵的笑了一陣,忽然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化子說給你聽聽,倒是無甚礙得事。只是這南海派一出現武林,方才老化子說過,是禍是福,尚不得而知吶!”
藍玉珍眼看著老化子師叔如此又笑又嘆氣,才知道這南海派竟是如此的令人談虎色變。
老化子接著說道:“南海派起於何時,武林之中沒有人知曉,只是約在五十餘年以前,武林之中突然出現一個老婆婆,自稱是二絕姥姥,那就是懷中的琵琶與南海神掌。二絕姥姥出現武林前後不到三個月,武林中各大宗派,都為之震驚,無人敢當其鋒。”
藍玉珍聽得入神不覺順口問道:“這琵琶與神掌究竟厲害到什麼地步,使各大宗派都為之膽寒?”
老化子說道:“五十年前老化子還沒忝列丐幫掌門,也從未一遇這位琵琶神掌二絕姥姥,不過聽說二絕姥姥神掌能在百步打空,力能開碑,比起當今武當派的神拳,那武當派只能算是個小巫之見大巫罷了。”
藍玉珍不禁輕輕地脫口“啊”了一聲,因為武當神拳藍姑娘曾經聽說過,如果功力精絕,可以百步打空。不過那畢竟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武當弟子表演過百步打空的神拳。想不到如今竟還有比這百步打空的神拳更厲害的神掌,藍玉珍就不能不驚訝了。不用說,那琵琶必然是更厲害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