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豈同小可,挾雷霆萬鈞之勢,直向異人當胸撞去。
異人功力雖說已經通玄,畢竟總是血肉之軀,如何敢硬擋這雙掌之力,國有約在先,又未便揮掌相迎,如若飄身閃避,豈不留下話柄給老怪。好個異人,就在這萬鉤重力即撞胸之際,突然猛提一口真氣,兩隻肥大袍袖微一擺動,單足佇地,身形一個旋轉,竟然施展出武學最高境界中的“拂袖發萬鈞”絕學神技,借身形旋轉之間,袍袖擺動,硬將老怪雙掌發出的這種萬鈞之力撥開,化解於無形。老怪心中豈只是驚駭,而且是膽抖魂顫!
忽聽異人喝道:“魔崽子,這是第二招!發第三招吧。”
這時老怪方知這個瞧著不起眼的老頭子,的確有超凡入化的功力,憑這兩掌推出之力,何異萬鈞,即當代武林頂尖高手二老—神尼也不敢攫其鋒銳,這老鬼究系何人,什麼來歷,竟然不避不讓,身不離原地,旋轉之間,袍袖微微擺拂,將這萬鈞之力化解於無形,這種功力之高簡直不可思議。
任是老怪素常狂傲自負,也不禁為異人這種功力聲威所懾奪!異人的喝聲,他好像充耳不聞,只是呆呆地站著,望著異人發怔。
的確以老怪七八十年的功力修為,可說是已臻絕頂,異人卻把他視如糞土,且異人化解他萬鈞掌力的這種輕描淡寫的旋身拂袖,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末聞!
這是什麼功力,叫做什麼名堂他更是一點不懂,一點不通!一二兩招皆是看家本領,二十年來苦練而成的秘學神功,以全力發出,不但未能傷得對方,對方根本毫未動容,連閃讓也沒閃讓|Qī…shū…ωǎng|!在這種形勢之下功力相差何止霄壤,老怪如何還敢妄發第三招,發了還不是等於零!
老怪到底不愧為一隻陰險狡黠的老狐狸,心中念頭如風車似的一陣輪轉,立時變顏換色,向異入抱拳—拱,笑說道:“老前輩當年既能隨意出入玄陰天都宮,想必系家師祖舊識,晚輩因系不知,才開罪冒犯,你老人家又何必與晚輩一般見識呢……”
老怪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你老人家世外高人,既不願道出姓氏,晚輩當也不敢勉強,如果你老人家此來有何吩咐,儘管請說明,只要晚輩力所能及,晚輩定當遵命照辦,若無事你老人家儘管請便,北天山玄陰宮附近雖被晚輩劃為禁地,不準外人侵入一步,但對你老人家例外,從現在起,北天山玄陰宮,你老人家愛來就來,愛去就去,晚輩熱誠歡迎你老人家常來!”
異人見老怪連發兩招後,第三招並未跟著發出,反而說出這番中肯動聽的話來,已明白老怪的心意是啥,心中不由暗罵道:“你這魔崽子,較當年你那師祖尤為狡黠險詐萬分!”
異人聞聽老怪逸番話後,忽地哈哈一笑,笑聲響徹長空,空谷迴音,四山響應,鳥雀驚飛,群獸驚吼,笑聲入耳嗡嗡,震耳欲聾!內功之高,直是罕聞罕見,老怪及二徒聞聲均不禁心神一震,臉色突變!
幸異人雖以內家最高無上真力發笑,也只是哈哈一聲,時間極為短促,且異人也不想存心傷人,不然老怪師徒三人,要不為這種內家無上真力發出的笑聲震傷才怪哩!
異人笑聲一落,便說道:“你這魔崽子,心思果然狡黠,比你那死去的師祖玄陰老鬼高得多!”
老怪知道心意已被對方猜破,一張青慘慘的面孔,也不禁泛起了紅色,若是換一個人,不是這麼一個武功高深得不可思議,無法動手的人的話,老怪要不惱羞成怒,立刻動手才怪!不過真要是換上一個人的話,老怪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了。
異人接著又說道:“你這魔崽子既然這麼說法,我老人家也不為己甚,況我老人家已戒傷殺百多年,對你這魔崽子,當然也不會例外,不過我卻有幾句話警告你,你不要以為你那點功力,有什麼了不起,想憑它稱霸武林,與正道中人一較長短,用不著老一輩的人物出場,就只憑幾個後生小娃兒,你那點功力,恐怕也討不了好,而且那幾個小娃兒現已兼程趕奔北天山而來,不出十日必到,不若依我良言相勸,趁著這個小娃兒未到之先,趕緊離開玄陰宮,另覓一處深山大澤隱匿起來,從此改惡向善,嚴禁門下弟子復出江湖為惡,這樣或可免除劫數,否則你這魔崽子遲早定必步你師祖後塵!”
老怪聞聽,心中不禁有點不服,暗忖道:“你這老鬼說話也太欺人了,我功力雖不如你,但最低限度也苦練了七八十年,何至連幾個小娃兒都不如,那幾個小娃兒不來我北天山便罷,要真的來了,我倒要好好的鬥鬥那幾個小娃兒,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出奇驚人的功力!”老怪心裡在這麼想,口裡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