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腳,挫腰拿樁,雙掌平胸疾翻,向前猛推而出。
藍玉珍頓時也—瓴樁定形,舌綻春雷,斷喝一聲:“走!”雙掌一圈一送,頓時兩道掌風接處,“轟隆”一聲,震天價地—響,藍玉珍被震得搖晃身形不穩,終於退後兩步,偏偏腳下亂石又滑,人立在上面遞掌過招,全憑著一口真氣站穩身形。藍玉珍被掌風一震,胸內血氣翻騰,真氣一洩,這兩步一退,頓時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突然,身後一股潛力輕輕一託,藍玉珍惜力緩過一口氣來,才勉力把身形穩住。回頭一看,散花仙子站在身後,不禁深深地投下感激的一瞥。
再回頭看玉面羽士時,遠坐在七八尺開外,玉面變成了紅臉,胸前起伏不定,分明是受了重傷。
此時,老化子突然飄身上前說道:“羽士!如今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英雄出少年,已經不是老一輩的人逞英雄的時候了。此時別說是再有一陣掌風,就是一陣凌厲的山風,也會吹倒你這玉面羽士,是你該下五老峰的時候了。”
玉面羽士暗自運氣,只覺得血氣不順,不能功行勁達,知道老化子所說的話倒是實情,慢說再有一陣掌風,就是一陣凌厲的山風,也會吹得人立足不穩。當下忍下一口氣,冷哼一聲問道;“貧道還沒有請教這位年輕人的字號。”
藍玉珍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沒有字號,邛蚌藍明,隨時靜候崆峒五老的指教。”
五面羽士微微一怔,說道:“邛崍?”他實在想不出邛蛛清曇老尼會有這樣一位男門人,當下翻眼冷哼一聲,點點頭說道:“崆峒五老一日不死,會記住‘藍明’這麼一號。”說著擰起身來,頭也不回,匆匆地奔下山去。
老化子目送玉面羽士去遠了才回頭說道:“好險!此人功力在崆峒五老之中,高出他人甚多,若不是珍兒及時現身,老化子這卅六招降魔杖法,難能接下這場硬拼。”
藍玉珍此時也喟然嘆道;“這個什麼羽士掌力的渾厚,為人所僅見,若不是李姐姐錦囊妙計,只怕這一場拼鬥,很難討得好處。”
老化子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擊掌呵呵笑道:“李姑娘七竅玲瓏,我老化子生子以取巧聞名,只怕比起李姑娘來,還要相形見絀。要不是氣昏了這玉面羽士,減低不少功力,珍兒硬接一掌,怕要吃虧很多。”說罷擊掌大笑,朗聲高叫:“無智之勇,匹夫之勇,李姑娘未來前途未可限量,可造福武林無限了。”
老化子說到此處,忽又說道:“我看李姑娘入陣引導珍兒時,似乎看來也是被陣勢所困,後來如何出得陣來?”
散花仙子滿臉紅暈,愧意無限地說道:“老前輩不以為晚輩今日之事有欠光明正大嗎?”
老化子顏色一正說道:“姑娘此言差矣,機智一道,用之於正當,則為才智;用之於陰險,則為刁滑,端視乎一念之間,像對付玉面羽士這種挾技尋釁,仗勢橫行的人,有何不當之處?”
藍玉珍姑娘也說道:“今天要不是李姐姐,只怕‘石斛蘭’落於玉面羽士之手,崆峒五老更將跋扈武林了。”
散花仙子輕輕搖頭說道;“此事過去暫不作論,如今卻眼看著‘石斛蘭’不能獲得,豈不是令人難堪嗎?方才出陣那隻能說是藍妹妹的吉人天相,僥倖脫出七星九宮之迷蹤,若再深入,只怕要困死其中了。” 藍玉珍更是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散花仙子忽然一抬頭,掩口驚呼道;“老前輩看,對面斷巖上是什麼?”
老化子和藍玉珍聞聲閃目向對面看去,隔著深谷,對面斷巖一陣風行草偃,樹動枝搖,隱隱夾著如雷的低吼聲音。只是隔著濃樹密蔭,看不清楚。
老化子突然呵呵笑道:“要求進陣法,且到對巖去。”說著話轉身向峰頂直奔,轉道繞過探谷,向對面斷巖奔去。
藍玉珍急問散花仙子到底看見什麼?散花仙子說是隱約在搖晃的樹林中看到一對閃光的眼睛,轉瞬不見。山林無風自動,不無可怪之處.
藍玉珍頓時心有所感,急忙展開身形,飄風閃電,掠身起落,一面喊叫老化子師叔稍候。
老化子稍一停身,藍玉珍早已如飛趕至,一扯老化子衣袖說道:“老化子師叔是否相信單眼惡殘之言?” 老化子點點頭。
藍玉珍說道:“果真要信單眼惡殘之言,此去對面斷巖,寧可智取而不可力鬥。”
老化子聞言呵呵笑道:“珍兒進益多了!老化子斷定此物不是凡獸,應該智取,更應該相機而行,但看運道如何了。你去和李姑娘……”
—句話猶未說了,突然一聲晴天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