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期,為京畿安全計,須著重城防,不得隨意出入。”
我冷哼了一聲,暗罵道衍狡猾,竟是算無遺策,老頭卻神色平靜,對那暗衛伸出兩指,那暗衛一點頭,悄悄遁去。
我瞧得納悶,問老頭:“你伸那兩指是什麼意思?”
老頭白我一眼:“第二個計劃的意思。”
我挑起眉毛,“外公,你老今日讓我刮目相看啊,如此老奸巨猾。”
“沒大沒小,”老頭佯怒,隨即得意道:“你以為你爹家裡就你一個能人?你爹那裡,不說藏龍臥虎,多少也勉強有幾個人物,沒幾手防備,老爺子我若栽在你爹手裡,那不是八十老孃倒繃孩兒,平白折了我一世英名?”
我嗤的一笑,搖頭,“你老省點力氣了吧,你都是‘古人’了,‘死’了快三十年了,還談什麼英名不英名。”
老頭眼一瞪,正要反駁,一輛馬車飛快駛近來,車上一個精瘦漢子,啪的一甩馬鞭,喝道:“讓開!讓開!車內有傷寒惡症快死的病人,不想死的快讓開!”
眾人如見瘟疫,紛紛避開,那車伕連連揚鞭,飛奔向城門,立即被兵士攔下,車伕如樣述說一遍,兵士變了臉色,但仍然恪盡職守的堅持檢視,車伕急忙扯了巾帕捂了口鼻,又遞給士兵一方布巾,那士兵見這陣仗,也有些畏怯,站得遠遠用長矛挑開布簾,探頭看了幾眼,被病人的味道燻得直皺眉頭,又用長矛在車底戳了戳,揮了揮手,示意車伕過去。
那車伕千恩萬謝的趕緊放下車簾,急急驅車而去,遠遠避在一邊的百姓,方漸漸聚攏來。
我轉首對老頭看去,他對我擠了擠眼。
不多時,又一隊送葬的隊伍過來,隊中孝子神情枯槁,人人如喪考妣,守城士兵拿了畫像一個個對過去,又一個個的打量身高體型,連衣服鞋襪都捏了捏,終無所獲,搖頭,放行。
又不多時,一對鄉下夫妻要出城,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