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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瑟槍格拉槍等優良步槍,必定在散開後射擊為常規……他們經常用的隊形是在散開後的一隊中揮舞大旗開火,開火為隨意射擊,並沒有一齊射擊,他們的隊形到處都有薄弱的一線,沒有預備隊。但是稱為總預備隊的,是經常擔任總指揮官的護衛,在散兵線的後方若干米的位置上。退卻地時候,這個預備隊先退,散兵則無秩序的潰逃……也許是不善於射擊,也許是不善於測量距離,也許是時間與演習在射擊上有很大的差異,其子彈多從頭上透過,達到很遠地距離。他們不考慮利用地形地物,從不用跪射、臥射,一律站著射擊,這是經常為了保持隊形的整齊,便於他們能力不強地軍官掌握,否則他們很快就會停止射擊潰退………淮軍所部,只有聶士成所部有堅定射擊到底的勇氣,但是當我軍在付出不大的傷亡(因為他們射擊技術的拙劣),逼近並且亮出刺刀的時候,清軍每次都轉入崩潰,無一例外………(以上摘自日人龜井茲明所著《甲午戰爭親歷記》,1955中華書局版——奧斯卡注)。

川上操六的黑眼圈已經很深了,嘴唇也被戰場的硝煙渲染得乾裂起,他舉著望遠鏡一動不動的卓立在戰場上。只是在心裡不斷的默唸著他早就背下來的這份山縣有朋用生命換來的報告。可是今天,眼見到了即將突破的最後關頭。聶士成所部,卻已經和他的認知完全不同!

日軍已經竭盡了最大地努力,他們服從而堅韌的官兵忍著疲憊飢餓,透支精力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衝鋒。而聶士成所部不僅學會利用戰壕跪射臥射,不僅如報告所說地射擊到底,在日軍撲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居然也堅定不退,用刺刀,用大刀,和他們混戰成一團!一次次的將以為達成突破的第三師團這兩聯隊的忠勇官兵打下去!

在他望遠鏡的視場裡,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波突進上去的官兵,像是被戰壕吞噬了。喊殺聲慘叫聲接地連天的響動,一個戴著頂子的清軍小軍官還死死的摟著一個日軍大尉滾了下來!大尉的軍刀戳進了他的腹部,而那小軍官的手死死的卡著他的脖子,兩人滾到山坡的一半就已經不動,一齊斷氣。

在哪裡,也沒有看到清軍做出這樣頑強的抵抗!

“快崩潰吧!快崩潰吧!”川上操六的手劇烈的抖動著,在心底無聲的吶喊。但是下面的畫面卻是日軍被打出了戰壕,連滾帶爬的退了下來,人人帶傷,人人血跡殷然。後面跟進,不住吶喊的日軍聲浪為之一頓,接著就看見一具具日軍屍體被推了出來,接著就是步槍又架在壕溝上,朝下傾瀉著彈雨,而那四門五七行營炮,就從來沒有停止射擊!

一發炮彈遠遠掠過,到了它最大射程的盡頭,落地爆炸,激起的硝煙塵土,濺了川上操六和他隨侍軍官一身。那些參謀軍官們都顫慄著放下望遠鏡,目光看向依然一動不動的中將,就聽見川上冷冷的下達命令:“還等什麼?後隊繼續發起攻擊!六十八聯隊的第三大隊呢?”

傳令兵忠實的傳達了他的命令,一直等候的大隊長拔出西洋式指揮刀,大聲的嚎叫著,帶著數百名渾身泥汙,消瘦如惡鬼一般計程車兵,又以整齊的便步,加入了戰場!

在戰線的這一頭,聶士成端坐在馬紮上,他離火線也只有數百米,幾乎就頂在塹壕線的後面!

兩面大旗插在背後,成旗門狀,隨風獵獵飄揚。左邊的大字是“大清少保提督軍門頭品頂戴聶”,右邊則是血淋淋的一行大字“聶士成死於此!”

他的親信戈什哈都是脫光了膀子,捧著鬼頭刀站成一排,背後插著一排長把苗子,不少長苗子上面掛著了血淋淋的人頭!在這些戈什哈的前面,則是一排木箱,都開啟了箱蓋。裡面滿滿地九八成色的官銀,全是五十兩一大錠的。

幾個人急奔過來,押著一個光頭無帽,身上全是血跡的軍官。到了聶士成面前就一把將他推在地上:“軍門!左哨的哨官帶隊要逃!”

聶士成臉色枯黑,看也不看那哨官一眼:“砍了!”

那軍官身子一抖,掙扎著抬頭:“軍門,咱們這二千弟兄是好不容易才保下來的啊!現在死傷都已經近半,咱們對得起徐大人了!標下這是為軍門留點種子啊!”

聶士成神色不動,加重了語氣:“砍了!”

那一排戈什哈沒有一個動手。只是面面相覷。

站在聶士成身後的還有兩個禁衛軍的聯絡軍官,疑惑的也對望了一眼。就看見那哨官暴跳地想爬起:“老叔,我跟你十五年。什麼時候慫過?牙山也是我打到最後!這二千子弟,是老叔的根本啊!我也帶花六處。殺了四五個鬼子!就算丟了慈山,我們也能退守平壤!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