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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捷報更帶給大家希望,認為北洋實在無能。光緒也從善入流。

在遼南籌防的時候,委了不完全屬於北洋地毅軍宋毅。還有絕對和北洋不是一個派系的徐邦道以重任。大家都以為從此遼南固若金湯,海口無虞,只要在朝鮮的徐一凡再打幾個勝仗。小日本就要求和了。

誰知道等來的是這樣的訊息!北洋精銳主力盛軍等不能戰,而光緒委以重任的其他人,也同樣不能戰!

國家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連一個一直蜷縮在天朝腳下的小小日本,都已經不是對手了?

不少士人拿起了曾經被他們痛罵的大清時報,看譚嗣同做的日本明治維新地系列文章。看看究竟為什麼日人一躍而強,而天朝竟衰落如此,洋務自強數十年,都是一場畫餅。

天下擾攘紛紛,士人們幾乎同時發出了聲音。

“誅李鴻章以謝天下!”

“調徐一凡進京師勤王!”

“朝鮮兵事務必速定,徐一凡禁衛軍已為天下有數驍銳之師。不可虛擲於偏遠藩國屬地,務必回守腹心之地!”

“練軍不可用,新募之軍不可用。天下唯一可用之師,非禁衛軍莫屬!”

這樣發言是很容易。可是這些士人清流,誰也沒有太深的概念,在喪失了海權之後,徐一凡的禁衛軍從陸路要怎樣援護遼南,一路怎樣為數約兩萬地禁衛軍提供後勤保障,怎樣轉運物資,時間到底如何配合。他們想來,只要光緒一紙飛檄,徐一凡就該神兵天降了。誰也未曾想到,徐一凡面前還有第五師團的殘兵,還要進行艱苦地攻擊作戰,才能清除,側面還有第三師團上陸,而這支孤懸於朝鮮的禁衛軍,正面臨一場最大的危機!

“聶軍門,日軍第三師團前哨約步兵二百餘人,騎兵數十,已經過成川,正竄犯慈山!”

“聶軍門,我前營已經於日軍步隊接火,雙方射彈如雨,我前營正鏖戰中,請軍門調大隊為後殿!”

一個個騎兵飛也似地策馬而來,匆匆的回報軍情。聶士成坐在自己軍帳外面的大馬紮上,面前放著大幅的地圖,都是這兩年禁衛軍參謀在德國顧問的指點下,繪製的朝鮮北部大比例尺的地圖。上面的等高線當時看得淮軍上下軍官一陣陣眼暈,全靠派駐聶士成所部的幾個參謀軍官指點解釋,他們才能明白大概。

在八月二十四日,在元山一帶張開威力搜尋幕的禁衛軍直屬騎兵標就已經將日軍上陸地訊息傳到了慈山的聶士成中軍處,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天,八月二十五日,日軍的前哨就已經和聶士成所部在成川接觸,在成川一帶聶士成放有幾百名盛軍作為警戒。他們略微抵抗就撤退下來——聶士成也沒指望他們能在成川血戰死守到底。他指望地還是他那二千人的本部。

這二千人分為五營,已經得到了徐一凡給予地補充,在他的指揮下,是準備血戰到底的。這五營官兵都放在慈山一線,屬於東線的樞紐地位,兩翼才是二十個營的殘破盛軍。只要守住慈山,東線就有了屏障,就可以等待徐一凡的主力回師。

槍聲已經依稀可聞,在遠處的丘陵山地迴響,騎兵往來回報。大家的心思都不怎麼在地圖上面,反正形勢清晰得很。死死守著就對了,聶士成可沒有什麼進退的自由。死保東線,他是對徐一凡拍了胸膛的。

大家只有一個感覺,這股日軍來得好快!

上陸不過三天,就逼近了慈山一帶,還絕不停頓整理,悍然發起了攻擊!這種素質,讓在場所有聶士成的心腹手下,甚至包括他都臉色難看得很。

聶士成看看遠處,聽聽槍聲,又看看地圖,微微搖頭:“來的太快了……”

他低聲問:“今天什麼日子了?”

一個麾下軍官大聲回答:“軍門,二十五日了!”

聶士成臉色有點發青:“就算徐大人今天回師,沒有三五天也趕不到慈山,就算五天好了,咱們要死守到八月三十,就憑我這二千兵……”

大家都默然無語,慈山地勢也很險要,周圍山地。標高也越千米左右。一條官道直通,過了慈山就分為兩路,一路向安州。一路向平壤。扼住慈山,就有些象徐一凡當時扼住洞仙嶺主陣地一樣。主力攻守戰毫無疑問是發生在這裡。兩翼盛軍,就算再不能戰,擋擋那些爬山就累得半死。無法攜帶多少武器彈藥的小股日軍,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問題就在於,當初在牙山,聶士成所部士氣尚高,也是據險而守,也沒擋住日本人一個支隊地攻擊幾天!

這股日軍來得出乎意料的快,徐一凡回師不知道還來得及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