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從那廟宇中得到的提示,在他們以後的日子裡又是全部出現。
婆籮山出了活神仙的訊息馬上天下皆知,名聲遠播。到此的天下眾生更是大勝從前。但絕大多數也只能上山一覽玉樹風光;不過也有極少數的鳳毛麟角能夠走入婆籮山玉樹婆籮聖殿。而從聖殿帶回的推算在日後真的如期出現,這更加神化了婆籮山在東土的神聖威名。
就在這婆籮山威名日盛之際,東土之上又出現了兩個手持‘玉樹婆籮’招牌自稱出自東海玉樹婆籮門的年青卦師,他們同樣有著推算古今的能力。雖然他二人也常在東土行走,但他們與那玉樹婆籮門一樣可遇不可求。
如神仙般的虛幻縹緲;控於股掌的後事前程;迷離撲朔的不世之迷;與世無爭的超然姿態,讓婆籮山、玉樹婆籮成為東土神仙、聖則的代名詞。但聖名的背後還有一絲猜疑,一絲出自仁教與靈教共同的猜疑。
從這玉樹婆籮的種種跡象分析,此門派應為人類門派,但仁教與靈教苦鬥萬年,這玉樹婆籮卻從未向仁教伸過一次援手。而那碑文上‘人世、妖世’並列的實況,更讓玉樹婆籮與靈教有過交往的傳聞增添了幾分曖昧的色彩。
猜疑的曖昧!或是曖昧的猜疑,但這猜疑也只是停留在猜疑上,沒人敢超過這個界線。玉樹婆籮已經不是塵世名稱,玉樹婆籮早同天齊!
就在這東土之上與天同齊的婆籮山中,一處外人絕難一見的殿宇中,一人面衝內禪定而坐,一青年男子則是甚為規矩尊敬地在他身後躬身而立。
無人吟奏,輕音從天而來;門窗緊閉,淡香無根而生;陳設簡潔,天地盡收我心。
青年男子不知自己被喚進了多久,更是不明白師父為什麼在定禪練功的時候將自己召入。漫妙天音中思緒全無,心平氣和中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不知自己是站是坐,甚至連自己是生是死都無心去想了。
淡世昇華中,那定禪練功之人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兩人你都見到了?”
從虛無中返回現實的青年不為驚亂:
“見到了,師父交代的弟子都已經完成了。”
“一路之上可有其他情況。”
“弟子快去速回,路上並未有異,師父放心。”
片刻的沉默過後。
“辭修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誠如師父所言,弟子近年來卻有疑惑。”
“本門教規已立近萬年,祖師立教確有無爭、無我、無貴、無賤、無妖、無人之超世聖願。或許為師的一些所為確在左教義門規,但辭修你不要忘了,萬年天地早變!萬年間人類憑已之智慧使世間繁華何止萬倍,文明更是與日俱增。放眼世間所有生靈,又有哪類生靈能夠做到?”
“師父如此說來,弟子雖明一理,但又生一問。”
“你我俱為有信守義之人,而玉樹婆籮更是盛譽天下。玉樹婆籮無慾無求,視天下萬物為等同,早已布大聖大信於天下,你我又豈可輕言棄之。”
“師父之言,弟子定會細加體會,弟子煩擾師父了。”
此後又是無言。
輕音從天入耳,淡香隨心芳鼻。
眼早閉,心也無念。
就這樣一人禪坐,一人站立,不知那是多久,或是萬年早成一定,或是世間千年難得一見的孤傲與孤單,或是他們真的是凡塵仙子,或是他們的對話早已不用口齒表達。
青年不曾見過師父正面,雖是數百年,但他也只能用心去體會師父的良苦用心;
師父從未親輔徒弟半式,但更有師情,雖然他只能用心去愛撫徒弟的弱幼迷失。
雖是數百年,但萬年都應如此,婆籮山、玉樹婆籮的每一天都應如此。如此般與世無爭,如此般安靜祥和。
四十二 話別龍守
四十二 話別龍守
世間何時能象婆籮山呢?
或許有吧!在那些夢裡。
或許有吧,夢裡應是與世無爭、安靜祥和的,但人們終要回到現實,面對現實。
現實中世間的苦難已讓人們怨聲再道,而一些災難更是讓人們焦頭爛額、不知所措。比如東土中部,洪流河邊,龍守山下。
龍守山下,那燃燒的火焰已烤紅了半個天空!
垂淚者,以淚水話別最後一程;苦愁者,懸萬愁只搏黃泉一路;訴天者,告天威吾輩終有一場!
龍守山下,烈火已息,同道的骨灰已被收起。已經無人哭泣,淚決不是輕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