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往生訣再施,玄風耳邊,靈光熾眼,幻幻中不知身去何方,冥冥中那深谷應為心的方向。
不知多遠,半載之後,忽起思緒萬千遙遙;
不知多久,萬水千山,遙遙不斷苦念之心。
意幻心思中一念往生訣應是帶自己離開了雲霄山,到了另一個天地。
幾分熟悉,萬分陌生!身體不在旋轉,煙霧漸漸散去,細目細察,這應是落盤山的深谷之中,但血腥之味震腦,殺氣沖天的險惡之地很難辨出記憶中世外桃源有影子。
屍骨一地,盡為靈教妖人巨大身軀;血流成河,恐怖之相裂天而起!
無心細理其他,焦急四周,搜尋心中焦急中三個孤站身影映入眼中。那幾分眼熟的獨臂老婦獨傲而立;老者張天已是遍體鱗傷微晃而站;孤望的少女若晨呆呆木然遠處。
鄢坤的突然回來,確為出人意料,呆望片刻後那已是意滿心高的獨臂胡芳,突生疑色地打量起這個變化甚多的白子少年。而老者張天確為堅持不住地虛坐地上,不過心中卻還是略有疑慮無數在望向鄢坤。心中一生依靠的回到身邊,少女若晨沒有了往日的驚喜,內心應受天大打擊的她依然孤孤呆望遠處。
老者張天的虛脫倒地,萬分心疼的鄢坤趕緊過去,扶起老者張天虛弱的身體,心疼地問道:“老前輩,這是怎麼的了?”
蒼白的臉上難為一笑,老者張天緩緩地說道:“她追了數百年,嘲笑了我數百年。張天心事如天,我忍了她數百年,張天也為七尺男兒!現在我不用忍她了,哈……哈!心中多年惡氣終於出了,等我休息一下,那個老妖婆我一定把她也帶到九幽冥界去!”
“哈,哈……!”老者張天剛一說完,那獨臂胡芳幾聲怪笑後說道:“張天師,你太過自欺欺人了吧!你帶我去九幽地府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還是讓我把你帶回陽夏古城吧!”說著是絕步逼向老者張天。
轉身而起,虎目寒光,戰意沖天中鄢坤擋在獨臂胡芳面前。
一見少年盛怒自己面前,心中猜疑無數而面為不屑的老婦胡芳一笑說道:“老身憐你為世間白子一個,所以當日留你性命,今日也是不想亂殺無辜,我只要茅山張天一人,你還是躲到一旁吧!”
“哈!……哈!”狂意之笑首現少年面龐,面歸止水,鄢坤冷冷地說道:“老人家此言差已,人活一世,三寸絕義豪氣尚在,豈能讓靈教妖人猖狂世間!鄢坤曾為白子,但一生早屬仁教,一生定為斬妖后人!”
“妖!妖!”思緒應在胡芳心中翻轉無數,無緒苦悶中語氣稍變地說道:“我靈教為靈化之人,難道世人就不能正視我靈教嗎!難道世人就沒有一個可以突破世俗正視我靈教中人嗎?!”
不知老婦此言是何用意的鄢坤凜然說道:“自古仁靈勢不兩立,人妖世仇萬年!靈教妖人,生性殺殘,禍及天下,世人得而必須誅之,又何談正視!”
正心秉意之談,大義凜然之語!
在鄢坤幾分自若瀟灑中那遠處呆呆的少女若晨,此時惶惶之心正在天上地下不知何落,迷惘中不明今生心寄哪方。
一聽鄢坤如此義絕之語,胡芳一笑說道:“事無絕對吧!實不相瞞,老身年少之時,世間遊走,有一世人少年對我是護愛有佳,後來此人知我為靈化之人,也是對我不離不棄,相守而終,不知你聽了這件事的感想如何?”
“一派胡言!”鄢坤絕義再前說道:“休得在此妖言惑眾!護愛有佳?我世人皆存仁愛之心,或許在不知情時能對你們妖人心存愛護、憐憫。如果已知你為妖人,世人是決不能與你共存的,你不要在這不知羞恥地編造故事了,這樣的事是不會發生的!”
面為嚴肅,老婦胡芳幾分嚴肅地說道:“這就算是我編造的一個故事吧,不過老身現在想知道,如果剛才我說的少年為你,你將作何選擇?”
一雙微微企求目光投來之際,鄢坤大喊道:“少再胡言亂語!還是讓我送你上路吧!”說完,兩腳化為一線,雙手胸前虛劃,左手虛出,金光一閃,一道金色光斬急撲老婦胡芳。
驚訝!但處亂微驚後胡芳是快速巧躲數招,並不還手中高聲問道:“少年不應如此心急、心焦,更不應如此無理!你還沒有回答老身的問話呢,你如果是那人,最後將如何決斷?”
怒氣更怒心中,鄢坤絕絕說道:“有什麼好說的!此事絕不會發生鄢坤身上,鄢坤大仇於靈教妖人,早存決死靈教妖人之心,靈教妖人鄢坤決不放生一個!這回你該你死心了吧!休要他言,快快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