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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保容鎮”三個字又低聲的重複吟詠了一遍,記入心中。

“那麼他去保榮鎮幹什麼?要找誰?”棗麵人繼續逼問道。

“小的不知道啊,他也沒說。”小徒兒此刻為了活命,的確已經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頭兒,這等機密的要事,想必孫老兒也不會說於他們知曉。”張老三鄙夷的瞅了瞅小徒弟,抱著短戟在旁分析道。

棗麵人點了點頭,似是對能在這小徒兒身上探問出更多情況也不報多大希望了。

“呸,骯髒的東西!”小徒弟檔中的惡臭實在是難聞,那個架刀的騎士早就忍受不了那股味道,此時向棗麵人用目光請示了一下後,捏著鼻子便揚手一刀斬落,於是那小徒弟慘呼一聲,兩腿一蹬,終究還是到地下去陪他的師父和兩個師兄弟去了。

宋君鴻和鄭理南雖對那小徒弟的軟骨頭十分鄙視,但此刻也是看得一陣心寒,想不到縱然說出實情也難以逃得一死。

眼看得只一會兒工夫戚元敬師徒四人便都伏屍當場,絕望的氣氛在貨隊眾人心間迅瀰漫。除了尚抱扶住鄭理南的宋君鴻外,其他貨棧中的夥計們扔掉手裡的木棒;再也沒有膽子廝殺,也不管顧貨隊中的貨物,開始慌亂的抱頭奔逃起來。

騎士們肆聲的高笑起來,張老三大聲叫道:“不過豚犬耳!”,另有一騎士應到:“且看誰殺的多!”也不策馬追趕,只是在甩手放出一支飛刀,正中一名夥計的背心。其餘騎士聞言也紛紛在馬上鏢放箭,倒彷彿是在林場打獵一般隨意。

每一聲暗器破風之聲響起,必有一名夥計慘號著倒地死去,僅一轉眼的功夫,十幾個夥計就被從背後全部射殺!

射殺完眾夥計後,似兀自意猶未盡,一名騎士揚起馬鞭朝鄭理南和宋君鴻處一指,“瞧,這裡還有兩條漏網之魚。”

“沒事兒,我這就去了結了他們!”張老三似是殺上了癮頭,短戟在輪臂一揮就介面說道。

看到張老三又向自己二人逼來,鄭理南猛然把宋君鴻向外一推,低聲說道:“我去纏住他,你找機會能跑就跑。”說完自己則向張老三衝了過去。

張老三讓他這衝過來的氣勢嚇了一下,抬腿還沒到跟前的鄭理南踹倒在地。然後俯身拎起了他的衣領子問道:“你比那些夥計倒是有骨氣,可你就這麼急著送死?”

鄭理南並不答話,也不掙扎,反而順勢攬開雙臂,將張老三死死抱住。

他回身向宋君鴻瞅望了一眼,拼盡全力狂吼道:“公子你快跑啊!”

但張老三必竟是武林中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又怎麼會被鄭理南這種凡夫制住,松肩墜肘,沉身下縮,然後猛的一靠,鄭理南一個趔趄,懷抱立時張開。張老三緊接著身子一擰,已經移到了鄭理南身後,一手捏住他的肩膀讓其不能動彈,一手前送,短戟森寒的鐵尖立時從鄭理南的前胸處透了出來。

宋君鴻被推的退撞到貨車上,剛站穩身形,卻又緊見著鄭理南遇害,悲憤交加的大喊:“你們這幫天殺的!”

鄭理南在一路上對自己照顧有加,是一個厚道而體帖的人,卻不想在此處遇害。

“嘿嘿,不要著急,我馬上就讓你去陪他。”張老三甩著戟上的血滴,一臉獰笑,慢慢的又向宋君鴻逼了過去。

宋君鴻驚的退了一步,手卻突然抓到了一個綿軟的東西,轉頭一看,卻是貨車上平時用來遮蓋儲存貨物用的厚氈被。

這次的生命何其短猝,想不到才十六年就又要再死一回,宋君鴻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似是對上蒼的一再愚弄也極為憤懣。等等,上一次的死亡——但想到這裡宋君鴻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猛的抓起了手下的厚氈被揚了起來,兜手就披在身上。

“怎麼,你以為你家張爺爺的鐵戟扎不透這破被子嗎?”張老三怔了一下,又邁步慢慢逼了過去。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再著急,反而有了一種貓戲老鼠般的興奮感。

宋君鴻急忙兩步蹦到山路旁,抬頭把這十幾騎掃視了一眼,牢牢的把他們的面容記入腦海中,一邊慢慢的向路邊又橫跨了兩步。但教今日不死,終有一日,南叔的大仇必將得報。

十幾個騎士看著他的舉動奇怪不已,突然有人反映過來,叫道:“不好,他是要——”話還沒有說完,宋君鴻已經扯手把厚氈被又裹緊了一下,歪身彎足一縱,像個倒掉的大木樁一樣就從山路旁的斜坡上滾落了下去。

須知南方多有山地,雖不是太高,山勢卻是極為陡峭,山路都只能繞山盤旋而上,如今順著山勢這麼一滾,眨眼間人影就已經滾出去好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