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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了一句。

既然語言不通,也沒有客套的必要了,於是我又專心地喝起咖啡來。想著這兩日的逃亡,竟然像一場夢。而夢醒來之後,我就找到了兩個與我長得極為相似的人,這感覺比夢更讓人疑惑。

正這樣想著,便有人走上來搭訕了,說的是中文:“你也一個人?”

我轉頭望去,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和所有尋求異鄉激情的男人無異,全身上下散發著獵豔的訊息。已經在我旁邊的吧椅上坐了下來。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中國人?”我來法國,並不是尋找豔遇的,所以口氣也淡淡的。

“那是肯定的,只有咱們中國,才出產這麼迷人的美女。”

我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發現那個小夥子還在看我。旁邊的男人也注意到了,他把頭湊過來了些,打趣道:“你看,你還是老少通殺型的美女。”

我本來是不想回答他的,但是看到那小夥子眼裡的疑惑,我心中一動,於是很不客氣地用手臂碰了碰那個男人:“你會不會法語?”

“會一點。”

我立即來了興趣,這才正面對著他:“那你幫我問一下他,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這還用問嗎?誰都喜歡看美女的。”

“你幫我問就是了,這麼羅嗦幹嘛?”我一邊說一邊拋了一個媚眼過去,他會心一笑,便用法語跟那個小夥子交談了起來,那個小夥子說了一大堆,我一個單詞也聽不懂,只能耐心等著我身邊這個不知名的男人翻譯給我聽。

他們咕咚了好一陣才停下來,那個男人告訴我說:“他說你長得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

我心中又是一陣激動,果真如我相的那樣。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聽他繼續說下去:“是一個男孩子,在這裡工作的男孩子。不過他此時不在店裡,因為他今天上晚班,再過一刻鐘左右就可以見到他了。對了,他也是中國人,只是在這邊長大。”

“就這樣?”我還是不動聲色,心裡卻滿是激動和歡喜。

“你說他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啊?”

我呵呵的笑了,沒有回答。

“不過萬水千山之外,有一個人和你面貌相似,這種感覺很詭異吧?”

“當然不會,謝謝你幫我翻譯。”說完這話我就回復到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喝起我的咖啡來。他看上去不像那麼沒風度的男人,即使我表現地不算有禮貌,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他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在我過河拆橋之後,他索然無味但是默默地走了。

我看了看手錶,離剛才小夥子所說的一刻鐘還有十分鐘,心急之餘又想到:我應該先觀察一下那個叫ALEXENDRE的男人,不能讓他先發現我。又四下望了望,有人陸續離開,已經空出了幾個桌子,於是我跟那個小夥子打了個招呼,換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又起身走到洗手間,把自己原本盤好的頭髮放了下來遮擋住我稜角分明的輪廓,梳齊了劉海遮住額頭及眉毛,順便補了妝才走出去。

我雖然是挑了個角落位置,但坐在可以直接看到大門的方向,所以當那個身影走進來時,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定就是他了,比我要稍微高一點,不管是從面相還是整體給人的感覺,與我竟有百分之八九十相似。

只見他微笑著跟其他同事或是顧客打了招呼後,走到吧檯後面寄上了與其他服務員一樣的綠色圍裙,再走到咖啡機面前工作起來。

我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動,靜靜地觀察著他:他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但很少與人交談,偶爾會抬起頭來看看來往的顧客與其他忙碌的服務員,再若無其事地把頭低下去,專心打著手中的咖啡。每每他把咖啡遞給服務員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會更燦爛些,燦爛到有些類似於刻意討好了。大多數服務員都會對他報以微笑,但也有一兩個神情漠然,亦不作回應。他並不受影響,還是繼續微笑著。我從這邊遠遠望去,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心痛感覺。

雖然離他那麼遠,但從看到他第一眼開始,我就有一種很強烈的心電感應:我和他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係,並且一定是血緣關係。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很想衝上去問他是不是也姓康,但轉念一想這樣太冒昧了,而且他也不會說中文。不應該早早地把那個男人打發走的,這會兒上哪找翻譯去?

坐了大半個小時,發現他應該是屬於內向性格,不打咖啡的時候他也不跟其他人聊天,或是用毛巾擦擦咖啡杯咖啡壺,或是站在咖啡機旁發呆。那種莫名的心痛因此也越來越濃。我幾乎可以確定,他是我的哥哥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