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的慾望。
我如此清楚地知道本質所在,卻還是如此糊塗的深陷了進去。因為我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而已,這個世界對我來說盡是險惡,男人對我來說難以依託,除了錢,我不知道還可以相信什麼。
嘆著氣給童飛付玲以及其他相關工作人員打了電話交待好工作,便木然地登上了飛機。
坐上法航的飛機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了,在機場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一夜,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於是,又開始問自己一個又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條不歸路哪裡才是我的站點?
由於喝了一夜咖啡,在飛機上十多個小時的旅程就一路睡了過去。夢裡我就一直飄在白白的雲層上,雙腳不著地,但也不升高,只是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柔弱而無力地飄著。沒有云朵的天空,湛藍地讓人可怕。我想踏在那軟綿綿的白雲之上的,身體卻怎麼也落不下去。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吹,我早已沒有了方向。內心的迷茫與恐懼像濃得化不開的雲團,我的耳邊只響著一個聲音:我要到哪裡去?我要到哪裡去?
就這樣迷迷糊糊到了巴黎,這個時尚之都我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下機的時候除了累就沒有其他感覺。跟胡偵探聯絡後,得知他們現在在法國南部一個叫阿爾的古鎮,並且找到了黃女士所居住的小區,正在做暗地調查,她似乎是寡居的,而奇怪的是,她有一個和我年齡相等的兒子,不像是混血,倒像是百分百的中國人。我又是迷糊又是狂喜,覺得離真相大白越來越近,卻又總是覺得是在霧裡看花。
我對法語一竅不通,也不是奔著逛街購物來的,所以在到達法國的第二天便去了那個叫阿爾的古鎮。
無心欣賞古鎮美景,尤其在胡偵探拿出那一輯相片給我看了之後,我更是坐不住了:照片中那個滄桑卻又不失優雅的女人和那個英俊年輕的男人,臉上的五官中分明的特徵我臉上都有,這意味著什麼?胡偵探和他的助手也有些詫異,胡偵探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康小姐,作為一個偵探,我們一般是不會發表沒有事實依據支援的言論,但是我現在想說,你和他們一定是有血緣關係的,並且是至親的血緣關係。”
我拿著照片的手有些發抖,顫聲問胡偵探:“有沒有更多這個年輕男子的資料?”
“他叫ALEXENDRE,就在鎮上一家甜點屋工作,離這裡不遠。我們去過那家甜點屋,他似乎不會講中文,英文也比較生澀,應該是在這裡長大的。”
“那你們現在帶我過去。不,告訴我地址和店名,我一個人去。你們繼續去調查黃女士。”我顫著手把相片整理好,放在我的手袋裡。
“你出了這間旅館,沿著馬路直走,大概走十分鐘左右在路口左轉,然後會看到一棟灰白的四方形房子,外面掛了兩個很大的玻璃瓶,類似我們舊時代用的油瓶,還掛了一串挺大的中國結,很好認的,一眼就可以看到。”
胡偵探話音剛落,我道了謝就往旅館外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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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手足
更新時間:2011…8…18 20:00:30 字數:2337
依照胡偵探的指示我很快找到了那家甜點屋。遠遠望去,倒像是一間華裔的居所,親切而祥和,這個時候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大概是都有喝下午茶的習慣,所以不斷地有人進進出出。胡偵探口中的那兩個玻璃瓶其實是一個感應裝置,控制開門關門,並且不斷地發出彩色的光,還有類似風鈴的清脆音樂隱隱約約地響著。
我從包裡掏出了墨鏡戴上,這才慢悠悠地朝大門走去。進去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了,白面板,黑面板,黃面板,黃頭髮,黑頭髮,白頭髮,黃眼睛,藍眼睛…就是一場色彩的大雜燴,融合在暖暖的蛋糕香味與濃濃的咖啡香味裡,別有一番風味,我連日來緊繃的身心也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
座位都坐滿了,我只好在吧檯前坐了下來,墨鏡後面的雙眼不斷地掃視著四周,希望看到照片中的那張臉。但是一圈過後,我並沒有看到,於是跟吧檯的一位小夥子要了一杯咖啡,一塊蛋糕,自顧吃了起來。
站在吧檯的那個小夥子大概十八九歲,眼中還帶著一絲純潔的羞澀。他把東西遞給我以後不斷地側眼望我。我在喝了一口咖啡以後便對他笑了,用英文跟他問好。
他只是尷尬地笑,可能不會英文,但是自己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