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剪了舌頭;一支隊伍從東邊來,沒有動靜,排得整整齊齊的佇列只是向前走著,用心聽的話還能留意到佇列裡有人在劇烈的咳嗽。
西邊來的人要走一公里,東邊來的人也要走上一公里,這樣他們才能在戰場中段撞在一起。可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東邊來的人走到距離戰場中線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西邊來的人儘管苦惱,可面子上還要不為所動,他們就繼續向前走。
東邊升起煙塵,很快就在大平原上排開一線,西邊來的人不得不停下來了,他們驚恐地左顧右盼,因為他們極為熟悉這個場景。那是騎兵才能製造的光影。
騎兵的速度非常快,他們從長牆後面地出擊位置開始賓士,在距離戰場中線只有幾十米的地方就達到了最高衝擊速率。矯健的泰坦騎士將整個身體全都伏在馬背上,屁股高高翹起。他們距離有些慌亂地敵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很快,東邊來的步兵陣營淹沒在騎兵制造地塵霧裡,透過依然明媚的陽光,我們還能看到步兵戰士紛紛向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騎兵擎起了長槍!長槍打長槍,戰場上就發出一陣“咣啷咣啷”的單調的聲響。
步兵戰士們開始向著兄弟陣營叫喊起來:
“萬歲……”
“殺光下等人……”
如此之類……從鋒線騎士衝入中線直到最後一名騎士越過頭排步兵。囂張地喊叫一直沒完沒了。
“好……好……好……”加里寧舒曼將軍擎著單孔望遠鏡,他接連發出三個嘆詞,嘴角含笑。又過了一會兒,泰坦近衛軍的戰地總排程官心滿意足地放下望遠鏡,轉向和他一樣關注著戰場的最高統帥:
“打起來了!”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始終盯著鏡孔的呈像,他只是輕輕點頭。
“打起來了……”g高地上所有的軍官都這樣說,他們的話音透著亢奮,神情透著雀躍,大有鬆了一口氣的情緒在裡頭。
真的打起來了!西邊來了一個軍,是最先向泰坦陣營發動襲擊的荷茵蘭王國軍整編第十六軍團。三個師的方陣排成一個等邊三角形,他們越聚越緊,茫然地左顧右盼。因為沒人告訴他們泰坦人會用騎兵迎戰。
真地打起來了!東邊來了一個旅,只有五個騎兵團的編制,那支落在中線後面的步兵軍只是吸引敵人視線地佯攻部隊,來自索德伊斯地區的重灌騎兵獨立第一旅才是真正的突擊力量。這是一支英雄部隊。擎著一面繡有索德伊斯侯爵家徽的飄帶旗。
重灌騎士渾身都裹在鋼鐵鎧甲裡,陽光底下,騎士們地鎧甲泛著水色的蔚藍,在出發時他們淋了一身的冰水,若是不給這些鐵罐子降降溫,沒人會指望他們能發揮出多大的戰鬥力。
戰鬥力——永遠要靠實戰來檢驗,所謂的英雄部隊只存在於戰史的記錄裡。當衝鋒的號角掩蓋住戰場的喧囂,當戰馬的鐵蹄捲起平原上的綠地……索德伊斯獨立旅在馳騁了十四分鐘之後終於撞上敵人的陣營。
馬在嘶鳴、人在怒吼!泰坦騎兵平端刺槍,他們從東方疾衝而來,選擇敵軍方陣最靠右側的一個斜角。西方人的步兵隊伍中必然配備了弓箭手,泰坦騎士就把寬大的木盾擋在身體左側,當他們向著“品”形方陣的側翼發動衝鋒的時候,敵人就追著騎士的身影投來飛蝗一般的箭雨。
落馬、慘叫、煙塵肆虐、刀劍流光!面對註定的事情,泰坦戰士沒有煩躁,他們聚精會神,讓平端著的刺槍插入敵人的心臟、讓隨意脫手的飛斧嵌入敵人的面罩。戰馬的胸膛撞開了盾牌和人體,戰馬的鐵蹄踏碎了鋼鐵兵刃。
一觸即潰!一支陣型稠密的步兵部隊在開闊的平原上、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承受重灌騎兵的衝擊,結局不言自明!任何一部戰史都沒有對這種場面進行過全面細緻的描述,因為實屬多餘。
“品”形的三角陣勢被人在右側衝開了一個百十米長的缺口,泰坦騎士踩著敵人的屍首於戰場上呼嘯而過,他們的面孔都被罩在鐵製頭盔裡,我們看不到他們的神情,卻能從年輕的眼睛裡讀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索德伊斯獨立旅擺脫了擋在面前的敵人,直接奔向反坦聯盟軍的中央主力叢集,除了撕開十六軍的防線,他們還擔負一個更為重要的任務——挑釁!
外型強悍武力彪炳的重灌騎士在敵軍主力叢集的弓箭射程以外突然轉向,整支隊伍在賓士中同時調頭,追隨著那面飄揚的戰鬥旗,他們像檢閱一樣在敵人面前橫向賓士。軍人都是有尊嚴的,不管他是侵略者還是衛士。傳令旗連閃,一支整裝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