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村為圓心,環目四顧,方圓五公里之內的山、土地、林木、溪流、草甸、馬場……總之一切都是海斯伯爵的私人財物。
村裡的居民世代為海斯伯爵家做工,他們是一個大家庭,全村人只用一個姓氏,如果有史學家訪問海斯伯爵的世襲封地,那麼他就會發現維德爾德村的村民應該是泰坦帝國曆史最悠久的農奴!
大部分的“農奴村落”都在貴族的封地內,從有貴族的那天開始(這可以追溯到遠古神話時期)或者說是階級社會的上層建築決定以種植業為基本生產方式之後,農奴就作為一種可再生的資源不斷進駐貴族的領土……不過當然,貴族在獲取農奴時的手段更像是最直接的掠奪。
一度(羅曼帝國解體時期)貴族名下的農奴是可以買賣的貨物!
不但如此,大宗交易、特別是領主之間的戰爭和國家之間的戰爭也多以農奴為“結算”方式,大量地鑄幣不便攜帶,也不好計算。農奴的人頭數就可以起到通用貨幣的作用。
如果說農奴與傳統意義上地奴隸有什麼不同……以奴隸社會的特徵來看,階級社會地封建化確實是人類歷史上的一次進步,奴隸完全沒有人身自由。這裡說的自由是你能聯想到的一切自由,而農奴則具備居住、結婚、擁有一定量私有財產、在領主的土地範圍內自由活動等等權利。而且貴族對農奴地生殺大權受到法律和輿論的約束。
以泰坦為例,如果一個貴族名下的農奴大量逃亡或是被主人家無故殺害,這位貴族治理領地的能力就會受到置疑,若是遇到多事或是別有用心的檢察官,這名貴族還會受到地方司法部門的起訴。不過這樣的事畢竟十分罕見。即使到了今天,若是有人真地問起農奴,他們還是會說自身的處境和奴隸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同樣是在社會最底層,接近地獄的一個角落。
海斯伯爵家有一份早期泰坦留存下來地宮廷手稿,裡面記剝了一件趣事:一位將軍打敗了敵國,可敵國的農奴全都逃進深山,泰坦方面一無所獲,結果這位將軍在回國之後竟被皇帝處以絞刑!透過這件倒黴事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農奴都是貴族掌握的最重要地物質財富。
這一代的海斯伯爵是個怪胎!因為世界上少有這種不貪戀財富的貴族。年輕時的海斯伯爵遊學英格斯特。師從著名政治家思想家貝勃漢博士,他在英格接觸到早期啟蒙思想,回國後地生活又令他輕易接受了自由主義信仰。如果泰坦政府沒有公開這件事的話,這裡我們就要特別提出:利姆頓海斯伯爵是泰坦帝國第一個解散了私有農奴的貴族。
也就是說,在教歷800年前後,維德爾德村的男女老幼突然由農奴變成自由民。他們再也不是海斯伯爵家的私有財產。他們可以受教育、可以參軍、可以遷居異地、可以像所有的泰坦自由民一樣為了自家的生計而奔波。
解散了農奴,海斯伯爵自然要給成為自由民的村民適量的耕地,為了這件事他幾乎散盡家財,因為他的私有領地處於山區,能夠耕種的地塊本就不多。
在宣佈解散農奴的時候,這件事必然在當地甚至是整個南方引起軒然大波!海斯伯爵官邸(其實就是比普通農舍高一層的小樓)突然成為上流人物的集散地,陸續趕到此地的貴族或是來取經、或是來詛咒階層中出現的叛徒。
事情鬧了一整年,海斯伯爵夫人終於離開了自己的丈夫,就在孤苦伶竹的海斯快要被流言蜚語和惡意譭謗逼瘋了的時候,戰爭爆發了!貴族們在自己的生命財產受到威脅的當口自然不會顧及階層中的叛徒,他們放過了海斯伯爵,維德爾德村的村民和他們的伯爵老爺總算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沒有了農奴,理所當然,海斯伯爵家遲早都會坐吃山空,不過這位老爺有思想、有氣魄,他把空蕩蕩的馬場改為牧場,自己做起羊毛生意……據說還算紅火。
伯爵的馬場自然沒有馬,沿著小河鋪開一大群品種優良的阿爾斯卡細毛羊,海斯伯爵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站在起居室的陽臺上眺望他的羊群!他的羊就像一粒粒珍珠,灑在綠色的沙灘上。
除了觀察自己的羊群,海斯伯爵還喜歡聽牧羊女唱歌兒。牧羊女就在小河邊,那是一個頭戴遮陽帽、老是穿著一身藍色麻布裙的年輕姑娘。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抵就是貴族出身的海斯伯爵夫人離開丈夫之後,已經年過40的伯爵老爺留意到那位為自己放牧的女孩兒,說她是女孩兒再確切不過!她會在小河裡裸身洗澡、她會在伯爵的牛排裡放胡椒粉,她會在收穫羊毛的時候理直氣壯地支使村裡的男人,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