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感謝瑞爾人制作鐘錶的工藝!”客人向爵士揚了揚手裡的懷錶,維特爾斯巴赫自然被那塊金燦燦的小東西吸引了,在七世紀末期的西方大陸,這樣一件東西價值連城。
“是啊!您太準時了!”爵士擁抱了一下遠道而來的朋友。
客人放開胸懷,他總算安全抵達這處避風港,維特爾斯巴赫家的慷慨和奢華是他領教過的,但願這次也能舒舒服服的住上一段時日。
“怎麼樣?路上順利嗎?”爵士為客人脫掉厚重的皮裘,並將這件雪亮的銀狐皮襖交給恭候在一旁的管家。
“真是算了!邊境裡裡外外都是近衛軍的哨卡,一路上我都忘記透過多少次檢查了!”客人突然有些詫異,他注意到門廳裡的侍者都是一些生面孔。“怎麼?你換了管家?
“哎……別提了!”爵士嘆息了一聲,“之前的管家患上了流感,還傳染給廚房裡的幫工,我只得把官邸裡的侍者全都打發掉。”
“哦……一群可憐的人!”客人聳了聳肩之後也就沒再說什麼。
維特爾斯巴赫爵士的官邸富麗堂皇,這個木材商人用金漆包頂,用豬皮充做牆紙,精緻的器皿和各種泛著珠寶光輝的燈具為整個空間賦上明亮的光線,壁櫥酒閣內更是堆砌著琳琅的佳釀和水晶、金銀裝飾的酒具,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精緻的小器物,鑲金的小畫框、鍍銀的樓梯扶手、黃金獅子造型的門柱,雖然維特爾斯巴赫只是一位爵士,但他完全可以裝飾這種皇家圖騰,因為他是阿爾法三世陛下親封的榮勳貴族,以黃金獅子作為門柱,可以體現他的身份地位,又可以展示他對帝國皇室的忠誠。
不過……誰知道這位爵士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呢?
客人滿足的放下餐叉,他又喝了一口微溫的貝希特斯加登白酒,最後他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談判破裂了!”
“什麼?”維特爾斯巴赫有些反應不過來。
“與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的談判破裂了!”客人有些憂鬱地端起酒杯,但他又緩緩放下,“完全不同了!完全不同!我們堅持鬥爭了七年,可是自從軍事情報局全面介入南方五省之後局勢就開始不斷惡化,你還不知道呢吧?特蕾莎失蹤了!”
“特蕾莎失蹤了?”木材商人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客人沮喪地端起酒杯,這次他乾脆一飲而盡。“特蕾莎是去赴親王的約會,但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她的隨從、她的馬車、甚至還有暗處的保鏢,全都失蹤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哎……”維特爾斯巴赫長嘆一聲,“軍事情報局不好對付!他們不是特勤處那些見錢眼開的流氓,他們是軍人!是職業化的殺戮行動機器,他們……”
“夠了!”客人突然拋開了杯子,“我來這兒不是聽你嘀咕這個!”
爵士緊緊抿住嘴,這令客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巴赫!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待朋友,你知道……事情進行得越來越困難了!”
維特爾斯巴赫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們站在真理這一邊,自由!平等!我始終堅信這個信條!”
“很高興你能這麼說!”客人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然後他便拿起餐刀,下一刻他便割開了身上的一處衣角。
“這封信!至關重要!”客人將一支小指般的木管遞了過去。“老頭子要改變策略了,特蕾莎的失蹤表明我們已經踏入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圈套,這個小雜種根本就沒打算……”
“你不該這麼稱呼我的主人!”餐廳中突然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
阿歐卡亞女伯爵施施然的踱了進來,雖然面上帶著笑,但這位小姐非常憤怒,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那樣骯髒的詞句來形容的她的主人。
客人只是呆愣了一秒鐘,他的行動極為迅速,在驚慌的維特爾斯巴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已奪回了那支小木管。不過爵士的管家更加敏捷,他的手刀先一步敲斷了這個人的臂骨。
客人是個硬漢子,他甚至沒有發出呼叫,而是用另一隻手摸入胸懷,但又一名侍從奔上來了,這名侍從用一把小刀切斷了這隻手臂的筋腱,剛剛扣緊撞機的火槍立刻掉落地面。
餐廳中的各扇屋門全都敞開了,特種戰士魚貫而入,他們將這名註定要倒黴的客人在椅子上捆了個結實。
“你的名字……是不是普爾考·波索特?”阿歐卡亞從對方失去勁力的手中取出了那支小木管。
普爾考·波索特沒有回答,他只是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