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崎’……
於是越前龍馬無聲地翻動了兩下唇皮,說出來的只是倔倔無味的一句,“你來了。”
“嗯。”她不多言,輕笑應道。
看著眼前恬靜溫煦的笑顏,越前龍馬晃若又聽見她平淡卻堅信地說著,“龍馬會成為正選。”;恍惚與那個將球拍遞還給他,透過樹影的破碎陽光映照於身的她重疊在一起……
落櫻紛飛,淡淡花雨,清柔微風,輕輕拂面。越前龍馬返回去拿他遺忘在球場的毛巾,卻意外地撞見她的雙臂環在不二週助的腰間,輕聲說著,“……我在龍馬的眼中發現了恐懼……我喜歡龍馬,所以我不要他改變……”
清楚她所說的喜歡不帶色彩,卻抑制不住的喜悅;她注視朋香的眼神帶給他的震撼只是剎那,他心中的恐懼更多是對他自己。越前龍馬活了13年,心緒從沒如這短短几個禮拜來得混亂,難言的混雜,無法掌握的失控……
斷裂的拍柄劃破眉骨,越前龍馬眼中的世界頓時一半是模糊的猩紅。“我要繼續比賽。”他堅定地說,激烈的對局淌出的汗水讓他壓抑在身體裡喧囂的煩亂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她不要他改變,他就不變。
越前龍馬依然是那個高傲倔強的小王子,只是更渴望比賽。衝動,只能發洩在激烈的對局中。
明明,簡單上口的兩個短短音節,越前龍馬始終無法像前輩們那樣脫口而出。與她十指相扣的那人,與他一般高度,墨黑順直的長髮束在身後,左右一對的星型耳釘瑩紅刺眼。
好的嘴角忽然勾起戲謔的弧度,白皙修長的手指抬起藤崎明的下顎,四瓣柔軟親密相接。
越前龍馬揣起了拳,沒有握拍的右手,指甲陷入手心,腥紅滲出。
煩亂為何?衝動為何?心痛為何?
想不通,道不明。越前龍馬只知道,那兩個字他再也無法說出口……
我習慣了和好不時的親吻,只是這次親吻時突然被人一把將我從好的手裡攬過讓我怔了一下。
“只是在學校,不要太旁若無人哦,好。”不二週助清柔的嗓音在我頭上響起,我仰起頭,一貫風清雲淡的笑容,只是笑意沒傳到他湛藍的眼眸中。
好的指尖輕輕搓了搓耳垂上的星型耳釘,微微一笑,“我親我的妻子還需要顧慮什麼人麼?”眼眸微眯,好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
荒井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加藤勝郎戰戰兢兢地躲在越前龍馬身後;越前龍馬不知何時戴上了帽子,帽簷低低壓下;美堂蠻和天野銀次一懶散咬著菸嘴,一趴趴臉五指嘟嘟跟我們打招呼,兩個都穿著我給他們選的服飾,得到了我滿意地微笑回應。“保護不二,辛苦你們兩個了。”
天野銀次腆笑撓著後腦勺,“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明明——”美堂蠻一把捂住天野銀次的嘴巴,菸嘴鬆鬆地叼在唇上,“哪裡,哪裡,明明小姐你記得我們這‘天大’的功勞就好!”
愛德華修好廚房後美堂蠻的態度就一直挺放肆的,他怎麼又變回欠我錢時的奴隸樣了?不及深思,只聽不二週助揉揉我的頭髮後淡淡說道:“明明尚沒滿13歲,離法定結婚的年紀更是遠得很。” 他順了順我的髮絲,美麗的藍眸望著我,話語如清風般溫柔,“明明,像‘妻子’什麼的暱稱還是少用為好。”
“不是暱稱哦,她就是我好的妻子。”好輕聲笑了出來。
不二週助圈在我肩頭的手緊了緊,“好,即使我親眼見到了你非凡的能力,可那也只是證明了你的生活肯定非凡的兇險。”
我撇向美堂蠻和天野銀次,天野銀次趴趴臉不明所以地冒出問號,美堂蠻的小墨鏡向上退了推。
“明明現在還小,我希望她能有更多的選擇,不要因為你霸道的宣言而阻攔了她真正的幸福。”
“那不二,你以什麼身份在說這一番話?你是她的什麼人?”好不緊不慢地閒閒笑道。
春末,暖陽,櫻花落盡,滿樹蔥綠,最後的春風懶懶帶來夏的香泌。
不二週助愣住了,亞麻色纖細的髮絲輕輕隨風飄起,俊秀的面容浮現淡淡的落寂,“我是……我是明明的朋友……一個希望明明幸福的朋友……”
好深幽的瞳眸與我相對,“妻子大人,你說呢?” 他抬起的手,伸到我的身前,陽光下,纖細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顫抖。
“不二不是朋友。”雙手反手扶上了不二週助圈在我肩頭的手臂。他的手臂比好的粗,他的胸膛比好的寬,他的眼眸有著最美的藍色,他的懷抱依舊是令我眷戀的心安。“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