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殿,周舒一身輕鬆。
進了城,暫時不會有危險了,但這段時間恐怕都不能離開城門區,盯著自己的真仙不止一個,誰知道別人會有什麼手段,尤其是蒙猛那邊。
開啟銘珠,卻是又有訊息傳來。
半個時辰前的。
還是白老,頗是急促,甚而帶了些憤怒,說什麼進了城為何不來知寶軒,讓周舒速去。
周舒微微一笑,但臉色卻有些陰沉。
他被幾位真仙帶進城的情況,很多人都看到了,知寶軒可能也不例外,而白老這麼快就發訊息過來,想來是出於比凡的授意,他們多半以為周舒得到了秘法,急於從周舒那分到好處。
之前要比凡幫忙回城,比凡裝作不在不回訊息,看來是不想為自己出頭,現在卻又巴巴的想要秘法,別說周舒沒有,就算有,他也不打算履行約定,因為按照之前定的約來看,是比凡先毀了約,幫忙回城是義務中事,比凡不理周舒的訊息已是理虧。
雖然有理,但如何分說,卻要好好思慮一下。
想了一會,周舒主意已定,便朝知寶軒去。
沒到門口,就看到白老迎出來,看著周舒的神態有點怪,半屈著身,想行禮又不想的樣子。
周舒以為他心在秘法,有求於自己,卻不願禮下於人,只淡然道,“白老,怎麼今日客氣起來了?”
白老一臉苦色,“這個……”
白老猶豫的原因,當然不是周舒想得那樣,比凡早就離開了知寶軒,在離開前就囑咐白老,如果周舒回來,把知寶軒交給周舒,卻沒有讓白老跟著他,也就是說,等周舒回來以後,白老有兩種選擇,一是把周舒看成主人,繼續留在知寶軒,二是離開知寶軒。
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決定,要他去當一個雜仙的屬下,實在有些拉不下臉,但要是離開知寶軒,沒了靠山,他一個散仙也很難有出頭之日,唉,說起來全怪比凡,晉升了金仙就把自己丟下了,而且還把知寶軒給了周舒,早知如此,當初不做屬下,要求做個門客,那就怎麼都不會離開比凡了。
煩惱之餘,他想了個別的方法。
比凡的話有個前提,就是如果周舒能夠回來才能得到知寶軒,如果周舒不能回來呢,那這知寶軒就是自己的了,雖然自己不怎麼會煉器,維持不了一個店鋪,但租出去換點資源修煉,還不是美滋滋。
那麼,就讓周舒不要回來知寶軒好了。
於是他委託了一個真仙,讓真仙去做這件事,當然不是買兇殺人,那是肯定要上天裁柱的罪,白老不想因此喪了命,何況殺人這樣的委託,也絕不會有真仙去接,除非是沒有銘珠的盜匪之流。
他打算讓真仙去恐嚇周舒,讓周舒覺得東區待不下去,必須離開才有活路。
一個雜仙或是散仙,被一個真仙盯上,視作仇人,那的確是待不下去,只能離開了。
就是讓真仙說幾句話,他就付出了幾乎所有的身家,不過和知寶軒比起來,那也不算什麼了。
他一面給周舒發訊息,表示關心,一面派人在鬼境出口等周舒出來,只要出來了就去通知真仙,他的主意打得不錯,看起來也要成功的樣子,只等周舒離開,就可以讓真仙出馬恐嚇,哪裡知道,周舒坐了一會,居然被監市大人接走了。
他的一番心機全都白費,剛才那真仙還傳過信來,此事作罷,當然,給出的費用是不會還的。
這種交易,沒有透過銘珠,白老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一時起了歪念,就受了如此懲罰,全部身家丟完了。
說起周舒被監市帶走這件事,如果周舒是犯了錯,那當然好,肯定是難逃一劫,這東區多半是呆不下去了,白老可以不愁了,直接就能拿下知寶軒。
但萬一不是呢,周舒和監市扯上了關係,他除了把知寶軒白白奉上,還能做什麼?
而且,他是絕對不可能違抗比凡的話的,他知道比凡是怎樣的人,如果他罔顧比凡的話,他死得更難看,既然周舒回來了,那他就只有那兩條路能走了。
看著眼前的周舒,他還在猶豫該做什麼決定,是留下來當屬下,還是乾脆走掉。
周舒不知道比凡已走,哪裡知道白老這等複雜的心理活動,淡淡的笑了下,“怎麼,不讓進麼?”
白老頓了頓,神態漸漸正常起來,“周舒,請隨我來罷。”
周舒進屋就感覺有些不對頭,以前知寶軒裡也沒什麼貨物,但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到處都空蕩蕩的,帶著懷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