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大將?”
“他一直說是,我也沒看出來不對啊?”
“你傻啊!獬豸族的大將是獬豸族,怎麼可能去修煉最高法則?”
“我哪裡知道,什麼秩序法則,他怎麼會?”
沒理會那兩個正在互相廢話的傢伙,周舒看著冬至,感知著那瀰漫過來的殺意,只做無視。
他淡淡的道,“不愧是二十四盜的首領,觀察力非同一般,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們只需要知道,我現在就是獬豸國的大將,這雲泉界,我生殺予奪。”
大將令牌浮在身前,漆黑如墨,此時卻像一盞明燈,那光芒都映在幾人心上。
簡單的幾句話,把幾人都震住了。
平淡的話語,卻帶著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兩人停止了互相爭論,他們都很識時務。
是啊,管其他的事情做什麼,他拿著大將令牌,那就是大將。
秩序法則和大將,都是他們高攀不起的。
實力這麼強,跟著他沒壞處,真要離開了他,去哪裡保命?不管是冬至還是那個面具怪人,都惹不起。
至於疑惑,就爛在肚子裡好了。
冬至也愣了下,緩緩道,“聽大將的意思,是連老夫也要聽命了?”
身為二十四盜的老大,不知道有多少仙捕在盯著他,再加上許將這樣的賞金獵人,他能活到現在還活得很滋潤實在很不容易,這得益於他異常謹慎的性格,也得益於他超乎常人的洞察力。
見到面具怪人,他轉身就逃,而現在在周舒身上,他似乎有和之前一樣的感覺。
都惹不起。
秩序法則,他見識過,但一個類似真實之影的分身就能用得圓轉如意,他想都不曾想過。
他已經決定不動手了。
周舒神態自若,“在這雲泉界上,聽我的不會有壞處。”
感覺到周圍的殺意完消失,冬至也換了稱呼,他收起面前的大將令牌。
這類信物,很多時候都很有用,也許,仙舒城也該弄一些。
“某是仙舒城門衛,你們鬧哄哄的想做什麼?都退下!”
拿出令牌,大聲呵斥,周圍的準聖紛紛退散。
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這樣的一幕。
“壞處,好處?老夫都不在乎,既然大將留了他們,老夫也不找他們事了,再會!”
冬至拱拱手,後退著飄走,看似沒什麼動作,眨眼就在千里之外。
周舒也不去攔,只平靜的道,“那個帶著面具的,我幾天前剛和他交過手。”
彷彿空氣凝固了一般,冬至停滯在空中,不動彈了。
邊上的兩人也都驚住了,呆呆的看著周舒。
好一會,許將才大聲喊道,“難怪我們看不到他了,原來是大將你出了手!”
郝曉新臉上堆滿了得意,“嘿嘿,老許,我就和你說嘛,跟著大將什麼都不用怕!”
猶豫了一下,許將試探著道,“大將,你殺了他麼?”
郝曉新豎起了耳朵,連遠處的冬至,也悄然放開了神識。
周舒很漠然,“我輸了,讓他逃了。”
輸了,讓他逃了?
怎麼聽不懂,許將不自覺的摸了摸鬍子,難道自己的感知出了問題?
郝曉新小心的道,“大將,你說得詳細一點,怎麼回事?”
周舒懶得多言,正聲道,“他的力量我來剋制,其他的事情你們來做,殺了他,有你們的好處,拿著東西回仙界去領賞,說不定……冬至,你的兇榜排名都能取消掉。”
他丟擲一個讓人抵制不了的條件,不管真或假,說出去就好。
冬至一震,有種不敢相信卻又很想相信的感覺。
他不能再沉默了。
“殺了他,連仙界對我的懸賞都能取消?嘿嘿,當老夫是三歲孩兒麼!?”
他冷笑,卻希望這是真的。
待在兇榜上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如果真有機會下來,他願意付出最大的代價,比如把其他兄弟的人頭都送出去,事實上,他也這麼和仙界提過,但仙界直接就回絕了,那二十三個人也換不了自己的命。
邊上的兩人沒出聲,都以為周舒是在哄騙。
周舒淡淡的道,“仙界最擔心的是什麼?你覺得是萬兇榜上的人麼?”
冬至冷哼一聲,“仙界有什麼好擔心的事情?至於萬兇榜,不過是掌管宗門為弟子們鋪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