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
許將來到雲泉界,還沒立足下來,就遇到了冬至。
他們這種賞金獵人,別的不說,辨別對手的功夫自然不差,很快就認出來了。
心裡很慌,來找小寒,卻遇到了冬至,這兩人都在一界,那自己這獵人就要變成獵物。
正想要避開,哪裡知道冬至主動迎了過來。
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二十四盜老大,識人功夫也是一流,適才許將窺測冬至的時候,冬至就看出了許將的來路,鐵旗門,那麼,許將來這裡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冬至,許將扭頭就走。
兩人追追逃逃,都還沒動手的時候,卻又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人看去不甚高大,卻帶著很大的古怪面具,將整張臉和半個身子都遮住,露出來的雙手自然垂下,而右手上,拎著一個已經奄奄一息只會低聲哀嚎的人。
那人,竟是小寒!
許將和冬至都認出來,臉色也都變了。
冬至立刻上前出手,凌厲而隱蔽的法訣,換了許將自己很難擋住,但那人只一揮手,一道烏雲從面具下飛出來,不僅擋住了冬至的法訣,還反捲過來。
那反捲過來的烏雲,好像沒造成什麼傷害,但冬至臉色煞白,汗如雨下。
高傲的冬至轉身就跑。
許將不知如何,先試著和那人寒暄,以為那也是一個賞金獵人,把自己的獵物先抓到了。
既然他能抓住小寒,還能對付冬至,正好聯手,分上一杯羹。
可一句話還沒說出來,那烏雲轉向,飛向自己。
防護罩瞬息就被烏雲吞噬,而烏雲中更分出許多細絲,自己散出去的神識,立時沒了蹤影,好像都變成了為烏雲引路的奸細,爭先恐後的把烏雲往識海里引。
許將知道為何冬至臉白了。
跑罷。
他瞬間斬斷神識聯絡,跟在冬至後面狂奔。
跑起來就沒個停,總覺得那朵烏雲,還有人影就跟在後面。
慌不擇路,兩人感知到那處漩渦,心想秘境便於藏匿,而且能佈陣抵禦,便鑽了進去。
說起那秘境實在古怪,像是鑽到了誰的胃裡,有許多幹涸的血池,地上橫七豎八的古怪觸鬚,似活物又沒有生機,到處還縈繞著淡淡的血霧,一旦探出神識,瞬間就被湮滅。
兩人都感覺到不對,沒敢再深入去探查,就在門口附近待著。
自然也不會交手,都在等著,找時機離開。
等了好些天,覺得可能不會有危險了,兩人就一起出來了。
果然沒再看見那個可怕的人影,卻見到了郝曉新。
一番話急急說完,許將看著郝曉新,意思再明顯不過,趕緊跑,不管冬至還是那個面具怪人,他們都不可能勝過,不跑更待何時。
郝曉新也有點想跑,但看看周舒還在這裡,他怎麼能走。
他忙不迭的把許將的話跟周舒複述了一遍,等待周舒的命令。
周舒有點詫異,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但也放鬆了些。
毫無疑問,他們遇到的人就是自己發現的人,也就是奢比屍的信徒,而神降之門,看來是早已被巫神遺忘,和這次事件沒有關聯,甚至還能得到一個資訊,那個奢比屍的信徒並不認識神降之門,這也說明,他至少還沒有和奢比屍建立真正的聯絡,或者說沒有被奢比屍控制。
不錯的訊息。
許將著急的道,“你還在磨蹭什麼,不能耽擱了,要是冬至過來,我們擋不住的。”
“怕什麼。”
郝曉新故作不屑,狐假虎威的道,“有獬豸國大將在這裡,誰來了都不在乎!”
末了看向周舒,似是探尋的道,“你說是吧,大將?”
周舒淡淡的道,“你找到了幫手,正好一起幫我做事,就留在這裡吧。”
郝曉新只是點頭,“好好。”
“大將?”
許將心裡咯噔一下,想走又不敢一個人走,也許留下來也行?
郝曉新連忙傳音,把遇到周舒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吹得神乎其神,“……你放心就是,這位大將厲害的很,你我加起來都不是他對手,那個冬至他肯定也不在意,說不定我們求一求他,他還能幫忙把冬至抓來,那不是比小寒賺得更多了?”
看了一眼還在半空的冬至,許將很快做了選擇。
雖然不懂為什麼雲泉界多了這麼多強人,但能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