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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便宜了他。”

將喬遷又自提了回來,往唐義面上一拋,唐義俯身望處,只見這好狡兇猾的漢子此刻動也不動地伏在地上,雖似已死去,但仔細一看,他背後項上大椎下數第十四節兩旁各開三寸處的左右志堂大穴外,尚露半枚無影神針並未深入,顯見只是穴道被點,並未致命。

這種手法認穴之準尚在其次,勁力拿捏得恰到好處,卻當真是駭人聽聞,唐義目光望處,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他本是暗器名門之徒,但此刻見了這種手法,心中仍為之駭然,呆呆地愣了半晌,吶吶道:“小人們在暗中偷襲快刀會眾之際,所發暗器,大半被人擊落,是以炔刀會眾,才能逃脫大半生命,其時小人們就在暗中駭異,不知是誰的暗器手法竟是那般驚人,此刻想來,想必就是姑娘。”

溫瑾微微一笑,道:“那時我也在奇怪,伏在暗中施放的暗器,怎地那般霸道,我先還以為只是鐵蒺藜、梅花針一類的暗器,又以為是那萬妙真君尹凡,或是花郎畢五等人,躲在暗中搗亂,本想查個清楚——”她微笑一下,向卓長卿輕瞟一眼:“但後來被你一追,再查也查不出了,卻萬萬想不到暗中偷襲之人,竟是唐門弟子,更想不到那些暗器,居然是無影神針……”

卓長卿此刻心中已盡恍然,忖道:“難怪她說暗器她雖發過,卻僅是救人而已,唉——我真的險些錯怪了她,看來江湖詭橘,的確是令人難以猜測。”

向溫瑾微微一笑,這一笑之中,慚愧、抱歉之意兼而有之。

溫瑾忍不住嬌笑一下,垂下頭去,心中大是安慰。

卓長卿突又恨聲道:“想不到這姓喬的如此歹毒,那炔刀、紅巾兩會的門人,與他素無冤仇,他何昔下此毒手!”

唐義沉聲說道:“這廝如此做法,一來,是想以此擾亂武林中人的耳目,使得天下大亂,他卻乘亂取利;再來他又想嫁禍於紅衣娘娘,讓武林中人以為這些事都是紅衣娘娘所做:三來他與快刀丁七,以及紅巾三傑都結有樑子,他此舉自是乘機復仇;四來他如此一做,卻又使得敝門無形中結下許多仇家,如果他一說出來,勢必要引起軒然大波,他便可以此來挾脅敝門,說不定他以後還要再挑撥與快刀、紅巾兩會有交情的武林豪士到蜀中來向敝門尋仇;五來他自然是以此消除異己,增植自己勢力;六來聞道他在江湖中要另外再起門戶,江湖中幾個新起的門派被他完全消滅之後,他如有什麼舉動,自然事半功倍——”他滔滔不絕,一口氣說到這裡,緩聲稍頓一下,道:“總之此人之奸狡,實在是罪無可恕,小人雖早已對這廝痛恨入骨,但怎奈小人的師叔卻對他十分信任,是以小人,人輕言微,自也無可奈何,此刻他被兩位擒住,又想出賣敝門,不但小人聽到,那邊還有數十個證人!是以小人才不顧自身安危,將這廝計謀揭穿,擒回蜀中,交到掌門人面前,正以家法,讓這廝也知道反覆無義、奸狡兇猾之人,該有什麼下場。”

說到這裡,他突然仰天長嘆一聲,道:“只是小人此刻卻也洩出本門秘密,雖然此舉是為了本門著想,但只怕——唉。”

又自嘆一聲,倏然頓住語聲。

卓長卿皺眉道:“你那七位師叔呢,怎麼未見同來?”

唐義恨聲道:“這自然又是這廝所弄的花樣!他將小人們乘黑夜之中由一條秘道,悄悄帶到這裡來,裝在木棺之中,卻讓小人們的七位師叔,翌日和武林豪士一起赴約,等到翌日晚間,那時這‘天目大會’必然已告結束,勝負已可分出,再經這條山道出去的,必定是經過一番苦關之後得勝的高手,這廝便叫小人們即時突然自棺中施放暗器,又讓小人們的七位師叔在外相應。裡應外合,一舉奏功。”

卓長卿心頭一涼,暗忖:“黑晚之中,驟遇此變,縱然身手絕頂,只怕也難逃出毒手,唉——此人怎地如此狠毒,竟想將天下英豪一網打盡,只是他智者千慮,終有一失,卻想不到我會誤打誤撞的將此好謀揭破,看來天網雖疏,卻當真是疏而不潛心哩。”

目光一轉,轉向溫瑾,兩人心意相仿,彼此心中俱都不禁為之感慨不已。

只見唐義肅立半晌,恭聲又道:“人們所知不言,所言不盡,兩位如肯恕過小人們方才之過,小人立時便請告退,不但從此足跡絕不入天目方圓百里一步,便是小人們的師長,也必定永遠感激兩位的大德。”

他語聲微頓,突然一挺胸膛,又道:“若是兩位不願恕卻小人們之罪,小人們自知學藝不精,絕不是兩位的放手,但憑兩位處置,小人們絕不皺一皺眉頭。”

這唐義武功雖不高,卻